他不想繼續躺在床上休息,他想要跟贏初弦她們一起,去神農山脈。
他也想幫上她的忙。
贏初弦看著他,緩緩搖頭:“不行。”
“我的藥符沒有那麼神奇,能夠一下子恢複你骨折了的雙手。”
要真這樣,當初在苗疆她就給他用了。
她十分無情道:“你留在這養傷,彆跟著去當拖累。”
白庚禮也被他這些話給嚇一大跳,忙道:“哎喲!我的祖宗,你能消停點不?你不知道你這雙手當初傷得有多重啊?”
“等養好了,再跟我們一起出任務,彆瞎折騰了。”
江塵訴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安靜聽完白庚禮的話,點了點頭:“好,那我先養好傷。”
旋即,他眸光極亮的望向贏初弦:“等我養好傷,若還需要出外勤,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贏初弦微微頷首:“可以。”
江塵訴麵色柔和幾分:“好,我記住了。”
他沒繼續留下來糾纏,讓白庚禮幫他推輪椅,帶上陳苗苗匆匆離開。
送走他後,白庚禮有些局促的搓搓手,訕笑道:“你彆在意,老江他就這德行。”
就一個慕強批。
誰強黏誰。
前些年張生可被他纏著教了不少術法,最後被纏得受不了了,大半夜的收拾東西跑路了。
“對了,來我教你認一認支鍋的東西……”
白庚禮跑進去,把他跟張滿德這些天置辦的東西搬了出來,同贏初弦說著它們的功效。
與此同時。
一輛黑色大G無聲無息的開進了洛城。
車上,祝鬆亭雙手環胸,睨著坐在駕駛座上,臉上滿是疤痕,看著十分醜陋的男人:“我說,龍哥那麼不放心我嗎?居然把你也給派出來了。”
這個男人他認識,是龍誌國的心腹簡道明,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龍誌國把他派過來,證明他心中對他並未完全信任。
簡道明笑了笑:“你誤會了,龍哥是怕你一個人過來,那位覺得我們不重視,不肯跟著走,壞事。”
這借口完美無缺,祝鬆亭都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憋屈道:“這倒是。”
現在事情有些麻煩了。
他隻希望,贏初弦和她找的那些個徒弟,專業夠硬,能夠把眼前這人給糊弄過去。
要不然……
祝鬆亭眸光幽暗的盯著簡道明的後腦勺。
他隻能找機會解決掉他了。
-
翌日。
祝鬆亭的車停在了前往大宅院的巷子外。
祝鬆亭帶著簡道明,順著贏初弦給的地址找了過去,敲響了門。
“來了來了,大早上的,憋敲了。”
懶懶散散的男聲從裡麵傳來,門應聲而開,一個上上下下都花得要命,穿著一雙土色拖鞋的白胖男人出現在門後。
張滿德不耐煩的看他:“你找誰?”
祝鬆亭眨眨眼,笑嗬嗬的上前問:“這是九姐的住處麼?我們跟她有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塞給張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