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被壓製也就算了,還不允許他摸摸景婪的腦袋來彰顯一下存在感?
紀林蘇捂著胸口,故作痛心疾首的控訴,“景婪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鬨!”
紀林蘇演技極其浮誇,男人無奈,卻依舊縱容的微微低頭,方便紀林蘇更好的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給你摸頭,乖。”
低沉悅耳的嗓音,含著一股淡淡的寵溺意味,尤其是最後那個“乖”字,尾音微微上揚,性感得讓人心尖發顫。
紀林蘇猝不及防被電了一下,神色不太自然的揉了揉發麻的耳朵,抄著手斜了景婪一眼。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一點兒都不甘示弱,還學他說話。
忽然覺得,他們看對方都像是小朋友,相互哄著對方玩。
紀林蘇甩甩頭,把那奇奇怪怪的錯覺甩出腦袋裡,忽然想到什麼,饒有興味道:“你見到的另一個紀林蘇是什麼樣子的?”
說起這個,景婪眼底就染上冷意。
“低級的演技,拙劣的謊言,弱爆的偽裝。”
非常不客氣的評價。
紀林蘇笑彎了眼睛,意味深長的拖長聲音,“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看到的景婪是什麼樣?”
“和我一模一樣,隻不過某些方麵會有細微破綻。”景婪淡淡道。
因為他見到的“紀林蘇”就是那樣。
他在看到“紀林蘇”的第一眼,有一瞬恍惚,不過緊接著就發現了端倪。
他對他的蘇蘇全身上下都了如指掌,絕不可能認錯。
……似乎想到了奇怪的地方,男人摸了摸發燙的耳朵,麵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分外淡定。
紀林蘇本來想逗逗景婪,可景婪說著說著,眼神像是有些放空,耳朵還漫上了緋紅,讓紀林蘇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景婪怎麼奇奇怪怪的?
紀林蘇從來沒有懷疑過,景婪會認不出自己來。
他賊心不死,湊了過去,嘴角勾著壞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那個‘景婪’有沒有發生什麼?”
少年壞心眼的想要看到景婪因此變了神色。
惡劣的逗弄。
“有嗎?”景婪定定注視著他,眸光專注而深邃,漂亮的銀灰色眼眸中,有瀲灩的光微閃,看起來就像是易碎的琉璃。
明明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十分平靜,可紀林蘇莫名覺得,景婪快要碎了。
他心中升起小小的愧疚感,連忙解釋道:“沒有,我認出那不是你啦,然後邦邦給了他兩拳,把他打碎了!”
急急說完,看到景婪若有若無的勾起唇角,紀林蘇一怔,隨後臉色臭臭的嘟囔:“狗東西,又裝可憐。”
“沒有,是真的在意蘇蘇。”景婪低低喟歎一聲,抬手將紀林蘇攏進懷裡,眷戀的輕蹭,像是在向主人撒嬌的大狗狗。
如果蘇蘇和其他人在一起,他想,他會發瘋。
不過……他也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沉寂如海的眼眸一片幽深,眼睫半斂著,遮去了眼底翻湧的病態癲狂之色。
紀林蘇彆彆扭扭的推開景婪,有些嫌棄,“知道了知道了,肉麻兮兮。”
此時,直播間內。
所有觀眾都沸騰了。
“民政局已經搬來了!”
“笑死,景婪一個平a,蘇神把大招都給交了。”
“這麼看來,景婪是唯一能壓製蘇皇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