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四海客棧緣神戲樂翎(2 / 2)

謝洄之拍拍手,“罷了罷了,好事做到底,救了樵夫總不能不救小女娘,顯得我厚此薄彼。”

他邁步,三個瞬息之後,到達客棧,抬頭看了看,立在沙子裡的杆子上裹著一塊破布,風吹動時,獵獵作響,那布條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四海客棧。

這客棧建在荒郊,四周荒無人煙,客棧外還布以法陣,逆轉周圍運道以恐嚇來人,隱藏位置。

屋內,甲乙丙三位大哥燒起了火爐,倒是暖和。

三個人喝了些酒,就開始瞎吹了,拿著個酒壺,踩上板凳,吆五喝六。

祝清晏翻了個白眼,和那些臣子一模一樣,酒量如蚊肚,卻愛逞能胡說。

還有這位最嚴重的丙大哥,頗為搞笑,對著空氣攬人膀子,一攬一個空,差些把自己絆倒,還在吹牛皮。“我跟你說,不是我吹,我家祖上那可是富過的,什麼金銀財寶,寶玉瓷瓶,老子都見過。”

“你就吹吧,要是你家真那麼富,還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甲大哥嗤了一聲,順帶打了個飽嗝,仿佛在嘲笑丙大哥一般。

“是真的,不過這老天不公,不扶我王家,堪堪到我這一輩,就家徒四壁了。”丙大哥說這話時,頗為遺憾落寞。

祝清晏看向丙大哥腰間的碧玉,成色相當好,通透秀靈,絕非凡品。

“就剩下這一塊碧玉了,我爹說,這一塊玉佩是一定不能丟掉的,說,說,說它是...”丙大哥摸上腰間碧玉,嘴裡嘟囔半天也沒說完那句話。“它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吱呀”祝清晏抬頭看向客棧門口。

“什麼人!”那三人被開門招的風吹的酒醒了一半,放下酒杯,提刀迅速起身。

一人逆著光進了門,祝清晏微微眯眼,待那人徹底從夕陽的光暈中走了進來,她愣了神,直勾勾瞧著來人的眼睛,一雙杏眼瞪得渾圓。

謝洄之進了客棧,不同於初見那日的恬淡安寧,今日的他手持一柄桃木扇子,渾身氣質通透淡然,眉眼裡卻透著一縷若隱若現的看好戲的痞氣和敷衍。

“幾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在下本是要越過這金夏邊界去往金國投靠親戚的,這天色已完,夜路不好走,我便想著找個客棧借宿一宿,明日再趕路,怎麼,這客棧是來不得麼?”謝洄之衝幾人行禮鞠躬,開口詢問道。

“這客棧哪裡是尋常人找得到的地方,你如何找到的?再說,這天色哪裡晚了?”其中一位大漢發聲,顯然不相信這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

謝洄之歎了口氣,藏在袖口的右手擺了擺,隻見客棧外天氣漸漸暗了下來,烏雲凝聚,狂風呼嘯,好似是要風雨欲來。

“大哥,您瞧,這不是天色已完了嗎?”謝洄之朝屋外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在撒謊。

“那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找到這裡也是你命數該絕。”顯然,三人還是不相信這托詞,提刀便衝了過去。

謝洄之挑挑眉,角落裡還堆著一些死人白骨,看來有不少人死在這裡。

他點點頭,“確實,命數該絕了。”

隨即,謝洄之周遭氣質改變,仿佛換了一個人,眼神淩厲,清冷孤傲,臉上也不見之前那般敷衍冷淡或是挑逗好事之色,隻見幾個虛影飄過三人之間。

下一瞬息,謝洄之出現在了祝清晏麵前,在他身後那三個人沒了生機,軟軟倒在了地上,祝清晏看去,皆是喉上出了血,傷口薄而立。

祝清晏抬頭看向謝洄之,眼神暗晦不明。謝洄之站著,兩個人對視,誰也不曾先開口說話。

“你想要什麼。”祝清晏先開了口,“儘我所能,滿足你。”

謝洄之挑挑眉,想起前十幾日在孟水都後門兩人初見,她頑劣使壞,不許他一年內入孟水都,如今卻被捆於這裡,收斂一身乖張。

他想起紀塵老是吐槽樂翎公主頑劣乖張,宮裡人人溺著寵著,想必從未受過這般委屈,想到這層,他舌尖微微頂顎,不知又聯想起什麼,心裡頗不是滋味,

“我僅是不好見死不救。”謝洄之抬手解了她身上的定身咒。

祝清晏動了動手腕,眼底的警惕之色沒有消散,她看了眼那屍體,知曉自己與他力量懸殊。

她悄默默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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