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跪在了地上,餘明媽坐在登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
“我這輩子不知為你爸嘔了多少氣,你應該也聽到過,彆人在你們麵前說他做的那些好事,他去彆人家縫衣服,男主人把縫紉機的頭提了,說他強了人家媳婦,硬是不給,你爸他還是人嗎?悄悄跑了,拖了大半個月,沒有辦法,後來我才托熟人去說和,我是去給彆人,又是賠錢,又是道歉,人家還是看在去說和的人的麵子,不然賠錢,道歉都沒用。才把縫紉機頭提了回來,你以為不丟人嗎?自己老公出去亂來,還要去替她善後,那個時候真想把自己的臉遮擋住,不讓彆人看見。
你以為他還是個人嗎?就在我們村裡都有兩,三個和他不清不楚,他就是個蓄牲,他出去縫衣服的錢一年繳了看有一半沒有,那些錢還不是拿去養彆人的家。原以為你們長大了,他會改,他卻越更不要臉,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他連自家兒媳都不放過了。你知道嗎?為什麼每次給喻燕的打發那麼好?一是喻燕卻實是一個人長得漂亮,又勤快,家世也好,鎮得住他,以後有事情的話,你也有個靠山,是為了爭口氣。二是你婚事訂得好,我們家也好過點,你兩個妹妹以後婆家也嫁好點。
可是你爸這老東西,不管不顧,隻為他自己考慮,這鬨起來了,要是喻燕父母知道,要去告他坐牢,又怎麼辦呢?
兒啊,年青的時候,他出去外麵亂整了回來,還看我不順眼,我自認為我並不醜,比外麵那些女人強,他出去偷人,偷得比我強,比我能力好,我還服,可是,有兩個也隻有一般般,那有兩個真的是歪瓜裂棗呀,嘴巴還是歪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還對我處處挑刺,還找我吵架,幾句話不投機,就動手打我,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一氣之下,什麼也不管了,就去吃了老鼠藥,恰好你外公來了,把我送到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十幾天,才搶救回來了。我也想過離婚,那個敢去離婚,人家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你,可你們三兄妹怎麼辦?沒有我,你們還會有家嗎?我怕他找的錢一分都拿不回來了,你們怎麼長得大?
兒啊,你也要為媽媽想想,媽知道你心理苦,可你把他殺了,你也會去坐牢的,那喻燕怎麼辦?你們兩個感情好,她會聽你的勸,你還要多勸勸她,你兩個妹妹將來又怎麼辦?你媽這麼多年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你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餘明的大腦混亂得很,好象小時候媽好是住過院,卻記不得是什麼原因,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不知該怎麼辦?也更震驚媽媽受了這麼多的苦,默默的承受著,是有多難受!是有多痛苦!卻從來沒有再他們麵前吐露過一次。一直認為媽媽雖然辛苦,卻有過得快樂,在他們三兄妹麵前堅強,嚴格的媽媽,以為還是個鐵人,原來與死神擦肩而過。作為家中長子和兒子,也應該幫媽媽分擔,不光是勞動上,還有精神上,做個好兒子,責任重大,他坐在那裡思量著。
喻燕默默的轉過了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現在都無力承受這致命的打擊,讓她心灰意冷,無法麵對,就回到了床上躺著,無聲的流著眼淚,任由淚水在臉上漫流,她的心己經被撕裂,被揉碎!她真想一頭撞牆而死,可她放不下餘明,也放不下爸,媽。她該怎麼辦?怎麼活下去?怎麼告訴爸,媽?
她本是一朵才要開放的花蕾,迎著燦爛的春天,以及和沐的陽光,綻放著光彩,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展示著她的嬌豔與美麗,而今卻被辣手摧花讓她枯萎了,把她徹底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