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也不小，仿佛被叫的人聽到或聽不到都無所謂，完全交給命運去選擇。
幸運的是，兩個咒術師沒走太遠，耳朵很靈。
他們聽到後扭過頭來。
“怎麼了？”夏油傑關切地看他。
“舍不得我們？”五條悟眨了下眼睛。
“是有點舍不得。”橘和雅看著他們。
然後他彎起眼睛，露出標準的白蓮花微笑。
“踹壞的木門。”他提醒道，“記得把換防盜門的錢打我卡裡啊。”
“嗚哇！你這個財迷！”五條悟咋咋呼呼，似乎比往常更活躍了，“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感人至深的話，又或者太舍不得我，會撲上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呢！”
夏油傑也故意道：“想抱就抱，我也不介意給你來一套舉高高。”
橘和雅扭過頭去，裝出嫌棄的樣子：“走吧走吧，抱什麼呢？蓋裡蓋氣的。錢記得到位就行了。”
然後三個人都沒繃住，一起笑了起來。
仿佛他們還是淩晨時蹲在小破樓樓道角落的三朵快樂蘑菇。
“記得！打遊戲！”
“你要怕輸，可以提前去練練。”
兩人都坐車上了，還不忘降下窗戶囉囉嗦嗦。
橘和雅隻是揮了揮手，沒有正麵應答。
因為他知道，他們沒有辦法一起打遊戲了。
時間不夠。
車開走了。
橘和雅嗅到汽油燃燒後的難聞味道，汽車尾氣熏得他眼睛不舒服。
很快，風一吹，那味道也消失了。
車向左拐彎，不見蹤影。
橘和雅一個人慢慢走回事務所。
他有點不太適應。
前幾天，生活充實的就像是夜裡的歌舞伎町，然後現在天光大亮了，紙醉金迷遠去，人還是要回歸打工賺錢的現實。
最後留下來了什麼呢？
什麼是真實的？
橘和雅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聯係自己的委托人艾倫。
既然他還要再待幾天，兌現‘和去劄幌的悟、傑聊天’這個承諾，那這本該屬於後日談範疇的事，也就不麻煩AI代理了。
消息發出去後，他又拎起沾滿煙味的兩條大花床單，將之丟入洗衣機內。
等機器如老式拖拉機一般轟隆作響，重新坐在沙發上的他發現手機收到三條信息。
委托人回信說過一會兒就能到。
但重點不是這個。
「等去了北海道，會給你寄特產，不要太想我們。
給上麵的報告會隱藏你的存在，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
PS：如果和雅對街機不感興趣，之後再見麵就一起去做彆的吧，迪士尼樂園怎麼樣？
PPS：我看到悟在瘋狂按手機，你應該會收到很長一條信息吧哈哈哈。
——傑」
「小雅果然是覺得寂寞，舍不得我們吧？
彆以為你一直強調防盜門我就會被轉移注意力！都說了我的眼睛很好使，能把你小動作看得很清楚，你是笨蛋吧，總是記不住這一點。
不過我很給你麵子，沒有當麵拆穿，是不是很體貼？
還不快誇我！哼哼～
現在你應該到家了？還是依舊站在原地難過的哭？（嚎啕大哭or梨花帶雨？）
總之安全到家記得回複！
——完美無缺的長腿大帥哥」
橘和雅笑著將臉埋在手心，笑到眼淚出來了。
所以說，這兩個人，為什麼能那麼自戀啊？
他挨個回複：
「多寄一點，我吃得下。
PS：去什麼迪士尼樂園？要去就去女仆咖啡店！（震聲）
——和雅」
「誇誇，狗狗乖——但不許再叫小雅！
而且你才難過得哭呢，我都已經到家了，正在洗被你們倆糟蹋的床單！
——認為五條悟才沒有完美無缺的和雅」
嗯。
得到的溫暖是真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的友情是真實的，我無比肯定。
——車上——
悟：他說我是狗，還說我沒有完美無缺，可惡！小雅小雅小雅我就要這麼叫！
傑（雲淡風輕放下手機）：性格是你硬傷吧。
硝子&夜蛾：……（難道你不狗嗎？）
———
難道是我情感太充沛了嗎？感覺有一點虐哎……
努力寫加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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