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頭都不抬比了個ok。
等兩小孩離開,五條悟才突然對基友道:“你說了那麼久報警,你的報警電話為什麼還不打?”
夏油傑嗬嗬一笑:“要是現實世界,我二話不說就做了。”
但拖了一天,終於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異常狀況,那是普通警方能處理的嗎?靠腳猜,都知道和這次事情與暗處湧動的陰影、世界的真實有關。
那當然不能第一時間上報,而是應該先自己上手檢查一番。看看死者到底是什麼情況,竟然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
KP:哎,這種舉動好孩子可千萬不能學啊。
五條悟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摸出兩雙塑料手套。
其中一對遞給基友,另一對自己套上。
夏油傑:“你從班裡咖啡店拿的?”
“嗯哼。”五條悟伸手去撥弄屍體臉上的頭發,“他們進了一盒手套,就放在揉麵用的案板那裡。”
“……”夏油傑無語,“你什麼時候去了後廚?”
“你上廁所的時候,去偷吃新出爐的泡芙。”
“牙齒不要了?”
“又不是我的牙。”五條悟義正言辭,“卡的牙壞掉,和我本人有什麼關係。”隻要不在他跑團的時候疼就行。
“而且才那麼一丟丟糖,能一下就壞?”
夏油傑:……你口中的一丟丟,就是一桌子甜品?
好家夥,大胃王節目沒五條悟他不看。
兩人聊天打屁,沒有一點尊重已逝之人的意思,但動作確實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將黏在臉上的發掀開。
果不其然。
“不是小泉花玲,傑你輸了。”五條悟得意洋洋。
那是一張憔悴的臉孔,眼下青黑嚴重,沒上妝更能看清膚質不好,好好一個五官不錯的女孩子,顏值愣是被拉低一半。
最詭異的是,她雖是赴死,嘴角卻帶著刻意的笑。在臉上畫上油彩的話,能立馬cos恐怖片中的小醜。
夏油傑的無語梅開二度:“沒人和你打賭好嗎?”
“難道傑看見屍體的第一眼不是這麼想的嗎?”五條悟盯著好友看。
那雙眼睛像不斷延伸的晴空,當它的主人不含笑或沒用物體把它遮擋住時,便冷冰冰的,像鏡子一樣照出一切真實。
夏油傑:……
無法反駁。
因為他確實是那麼想的……這大概也是一種慣性思維吧。
“被偵探影響了,”夏油傑很無奈地承認,“死者的發型、身形都和小泉花玲相差無幾,我確實先入為主覺得死者她。”
事實上,現實不是偵探,哪能每個死者都有奇異之處,被人牢牢記住。
啊,偵探或許能牢牢記住吧。但他不是那種探究心強,質疑一切的人。
五條悟見他承認,頓時得瑟地眯起眼睛:“回去我要玩你遊戲的存檔。”
“……好吧好吧。”
仔細觀察過後,二人發現,這個人他們也並非完全沒印象——主要是看見了此人胸口的銘牌,發現她居然和他倆一個班。
借由此,二人投了【靈感】回憶班裡人員,這才從人物卡記憶的縫隙,將這位的資料彈彈灰,扒拉出來。
死者名為渡邊優子,也算是班裡的有名人。因為她性格開朗到有些張揚,和許多男生關係好的同時,也因此得罪了一些女孩子。
當然,渡邊優子和女孩們關係不好這點,並不是男生火眼金睛看出來的。
大部分男孩在這個年紀都隻是不會察言觀色的狗直男,心思細膩的在少數,即使他們許多都出身良好,也有見過勾心鬥角,但年齡的階段性特征,致使會多想的人沒幾個。
那男孩是怎麼看出她們關係很差,勢同水火呢?
——因為她們差點打起來。
問過後發現沒有具體原因,似乎隻是矛盾不斷堆積,雙方就爆發了激烈罵戰,那凶悍程度把男孩們驚得一愣一愣。
但似乎從那次後,渡邊優子就開始收斂自己的鋒芒,性格同樣一點點變沉靜。
她的男性朋友們都是外向的,見邀請她出去玩總遭到拒絕,漸漸也就沒有那麼關注。
誰能想到昔日那樣性格的人,精神狀態會那麼差,今天居然從樓頂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