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母親,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又忘記了嗎?白馬寺的山賊,白雲山的馬車,這些要我一件一件提醒你嗎……”
趙氏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被沈清寧一一揭露。
她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做?殺了我嗎?”
沈清寧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怎麼會弑母呢?母親對我不仁,我也不能對你不孝。您好好養身體吧,千萬彆做噩夢。”
說罷,她再次將破布塞進趙氏的口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趙氏被綁在床上,無法動彈,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
深夜,一陣陣刺骨的冷風吹過,趙氏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視線逐漸聚焦,驚恐地發現一個白衣女子正站在她的床前。
趙氏心中一緊,這分明是女鬼的模樣!
她想要大聲呼喊,可是嘴裡卻被東西堵住,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趙氏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當趙氏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天明。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連日的折騰和折磨讓趙氏的精神恍惚,她仿佛失了魂一般,眼窩深陷,麵色慘白,看起來異常憔悴。
趙氏躺在床上,回想起夜夜見到的女鬼,心中仍然餘悸未消。
再後來,有時候她是清醒的,有時候又是瘋癲的。
清醒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絕境,無法再逃脫沈清寧的掌控。瘋癲的時候,她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隻能在這無儘的黑暗中掙紮、呼喊。清醒與瘋癲的交替,讓她的生活變得支離破碎,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恐懼。
“小姐,大夫說夫人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了,恐怕時日無多。”白芙沉聲說道。
“你去為我磨墨吧,我要寫封家書回去,告知他們母親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