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清歡樓不帶錢?
他是想白嫖自己嗎?
真當長得俊俏便可為所欲為?
……下不為例!
“公子沒帶錢也無妨,待會多愛憐奴家幾次便好。”水月羞澀道。
“那多不合適。”顧池拿出一粒碎銀放在桌上,一臉正派地道:“纏頭不夠,酒錢倒還有些,今日多謝水月姑娘款待,我下次再來。”
水月:“?”
見顧池站起身,她就像燒得正旺的火被潑了一盆涼水。
哦,原來顧淵公子不是想白嫖,是連嫖不想嫖。
這個男人來清歡樓,隻是為了打探消息,沒錢不過是借口罷了,就和她們說自己從不出門迎客一樣。
水月有些不甘心,著實想動手把顧池捆起來,扔到床上好生伺候。
但也隻能想想。
真要這麼做,樓主會把她逐出宗門的。
清歡樓不是百花宗,不做抓人當鼎爐的事。
眼看顧池離開房間,水月隻得整理好衣裳跟上去,一路上都用一種幽幽的眸光看著他,像極了一個獨守空房的小怨婦。
自己都打算白給了,這家夥居然不要……
門口的鏡花見兩人出來,有些詫異:“公子,你……你這麼快?”
顧池:“……”
其實他挺持久的,說出來怕今天走不掉。
顧池沒解釋,隻是對鏡花道:“你要不要問問我的名字?”
鏡花:“嗯?”
她沒懂顧池是何意思,不由看向水月。
水月表示不想說話,她現在正難受呢,心頭像被貓撓了一樣。
最癢不過看得見,吃不著。
顧池催促鏡花:“你快問。”
怎麼問?鏡花試探著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顧池:“顧長歌。”
這次他用了另一個名字。
【聲名+1】
“顧長歌……”鏡花小聲念叨兩遍,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
水月卻抬起頭:“公子不是名為顧淵嗎?”
顧池沒急著答話,又拉了另一個姑娘過來:“你好,我叫顧根碩。”
【聲名+1】
姑娘:“???”
水月:“???”
你到底有幾個名字?
白給不要就算了,連姓名都要騙我?
看來換名字藏不了分,顧池沒再試了,溫聲對水月道:“水月姑娘,姓名不過是一個符號,無須在意。”
那你還讓我問?
水月不依:“不行,公子究竟姓甚名誰,還請如實相告。”
顧池:“這重要嗎?”
水月:“很重要!”
顧池:“好吧,顧長歌是真的。”
水月直勾勾看著他:“公子確定沒有再誆騙奴家?”
顧池:“沒有。”
清歡樓的姑娘經常換場,一是為給客人新鮮感,二是得去君子閣進修。
所以人家生意好是有原因的,才貌雙全的女子誰不喜歡呢?
為打探消息,以後說不定會常去清歡樓,很可能會再碰著水月鏡花,留個常用名也無妨。
於是。
當天夜裡。
清歡樓客滿。
有陣陣悠揚婉轉的啼叫傳出,如泣如訴。
“長歌……長歌~”
……
【聲名+1】
【聲名+1】
【聲名+2】
躺在風來客棧屋頂看月亮的顧池:“……”
這也行?
他好像解鎖了一個刷分的新姿勢。
顧池遙遙看了一眼鶯歌燕舞的清歡樓,又收回目光,繼續在腦子裡整理今天打探到的消息。
從水月口中得來的信息不少,但還不夠,下午離開清歡樓後,他便去了酒肆,之後又找了兩位說書先生,了解了一下北川各宗大佬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