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怎麼洗這麼快?”顧池找著話題分散注意力。
夏冷道:“是你太慢。”
顧池這澡洗了個快半個鐘頭。
她洗完後都沒怎麼擦身子,身上的水珠已經晾乾了六七分,擦身體乳正好合適。
顧池:“那沒辦法,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比較持久。”
洗澡洗太久其實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在秋冬季節,但舒服是真的舒服。
顧池走過來把擦頭的毛巾扔到床頭櫃上。
“你要不要先把頭吹乾?”夏冷問。
“不用,怎麼能讓清池仙子久等呢?”顧池一臉正經地道,“這跟我上不上手沒關係,主要是老婆的事最重要。”
夏冷:“……”
“上手”這句話完全可以去掉,在心裡說就行了,不然不是暴露自己那點小心思嗎?
但偏偏,夏冷就吃這套。
她喜歡顧池這種一邊裝模作樣又一邊說實話的樣子,甜言蜜語和誠實坦率都有,也不顯得油膩。
而且她今晚本就打算獎勵獎勵提早回家的顧池。
“咦,商城的身體乳出新款了?”
顧池發現身體乳的包裝和之前不一樣,以前是個方盒子,這次變成了瓶裝。
夏冷“嗯”了一聲,說道:“這是乳液型,稠度沒那麼高。”
相比乳霜和乳膏,乳液型的身體乳水分含量很足,抹在身上更清爽。
“確實。”顧池擠了些在手上,明顯感覺到比之前的乳霜輕盈了不少,清清涼涼的,還有一定流動性。
他晃一晃手,手心裡的白色乳液也跟著晃。
“這個是不是比舊的效果更好?”顧池問。
夏冷:“差不多的,鎖水方麵還要差一些,不過它可以讓我提前適應一下。”
“適應?”顧池沒聽懂,“適應什麼?”
夏冷側過頭,目光仿佛不經意間從顧池腿上劃過,看著他道:“你覺得它像什麼?”
顧池:“……?”
有時候懂得太多真不是件好事。
有那麼一瞬間,顧池突然有點無法直視手上的身體乳了。
“你開我車?”他感覺自己差點被夏冷撞飛。
夏冷:“有嗎?”
顧池:“?”
沒有嗎?
夏冷:“腦子裡是車的人,聽什麼都是車。”
顧池:“?”
還倒打一耙是吧?
夏冷麵無表情地道:“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沒那個意思。”
顧池:“真的嗎?”
“我又不是夏泠。”
夏冷道:“快點擦吧,一會水乾了。”
你確實不是夏泠。
你比夏泠還會!
這讓他怎麼擦?
他本來正要給夏冷塗抹,結果因為夏冷一句話,他的手硬是僵在半空,白色的身體乳滲過指縫,拉出一條長長的稠絲,滴落到少女光潔無暇的背上。
這下子更像了。
本該挺純美的一幕,突然就多了幾分渾濁感,好像花朵無聲凋零,神聖被邪惡侵犯,充滿了令人頭大的氣息。
夏冷還在說:“再不擦真乾了,不好吸收。”
“你還要吸收?”
夏冷奇怪道:“這是身體乳,不吸收難道讓你擦著玩?”
好吧,這次確實是他的問題。
但也不能怪他。
夏冷那句話給他的代入感太強。
平時夏泠隨便怎麼鬨騰顧池都無所謂,全是兒童碰碰車,撞著沒感覺,可夏冷這一開口,不論是清冷的性格還是平淡的語氣,又或者純潔的美背沾上白霜,處處都是反差,這誰頂得住啊?
前些日子顧池給夏冷擦身體乳,除了第一次以外基本沒犯過規,適應得很快,但這一次,他一路都在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對夏冷表達自己內心深處滾燙的喜歡。
顧池將身體乳均勻塗抹在夏冷身上,感覺自己好像在玷汙一朵純淨的花。
刺激得要命。
正常情況下,擦完身體乳,夏冷穿上衣服,顧池就該冷靜了,可夏冷偏偏穿的是他的白襯衫。
似乎是知道襯衫有點透,夏冷特地加了件內衣,於是一抹起伏的淺藍色在襯衫下若隱若現,衣擺下又一絲不掛,露出雪膩修長的雙腿,隻用被子蓋住小腿部分,半遮半掩間甚至比剛才更加誘人。
“今晚怎麼說?”夏冷掩住嘴角的弧度,看著顧池道,“你闖了半個小時的紅燈。”
現在都還沒有要熄火的意思。
顧池不服:“你故意的。”
夏冷道:“你自己定力不行。”
“那也是你誘惑我在先。”顧池哄女孩子的能力差不多是刻在骨子裡了,這會兒都還不忘說一句:“本身我就喜歡你,你這樣搞,我忍得住才怪。”
“我說過是你自己想太多。”夏冷道,“我是你的話就願賭服輸。”
顧池不依:“不行,這次不算,裁判親自下場有失公正,有本事再來一次,你彆說話,看我會不會犯規。”
夏冷拒絕:“輸了就是輸了,沒有第二次。”
顧池:“那我不認!”
夏冷:“玩不起?”
“今天我就玩不起了!”顧池渾了,與其讓夏冷掌握主動權,不如放手一勃!
本就憋了一腰子火,他乾脆心一橫,牙一咬,一把扯開被子,將少女推倒在床上,惡狠狠地道:“我還沒對你發火呢,你還想懲罰我?”
烏黑的秀發鋪滿枕頭,夏冷左肩的細帶都因顧池的動作滑落了下來,露出冰淇淋似的半碗雪白。
夏冷也不反抗,隻是抿著唇,雙手抱住自己的胸脯,直勾勾地盯著顧池,好像一個被欺負的少女在看欺負自己的人渣。
顧池才不吃這套:“少凶我,想讓我認輸可以,但你必須先把我的問題解決了。”
夏冷曲攏膝蓋,像是提防顧池獸性大發似的,抬起腳抵在顧池的胸膛上。
少女秀美的足部踝骨微微凸起,撐出柔和的弧線,腳背肌膚白皙細嫩,隱隱可見青色脈絡,晶瑩玉潤的腳丫上指甲透著淡淡的粉紅色,好像粒粒分明的珍珠,有種可食用的純淨美感。
顧池感受著夏冷小巧腳掌上微涼的溫度和力道,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我?”
“沒攔你。”
夏冷臉頰飄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紅,彆過頭道:“我是讓你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