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聲響，灑落的泥土，即使是躲在土堆後，也讓眾人瞬間灰頭土臉。
尤其是大地傳來的震動，讓完全沒有準備的劉備幾人，險些跌倒在地。
“這，這……”
劉備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平息，要不是他聽從張明所說，捂住了耳朵，隻怕現在都還在耳鳴。
“剛剛是，打雷了？”
不怪他這麼說，實在是剛剛的陣仗，很難和那個瓦罐中的黑色粉末相聯係。
張明微微一笑，“主公，不是打雷，此物我稱之為……火藥！”
“威力如何？”
“好……好大。”
劉備被剛剛聲勢震住，此時都還沒有平複，下意識連連點頭附和。
其餘陳到和廖化，更是瞠目結舌，兩人相顧無言，震撼莫名。
就算是有些見識的左慈，此時也傻眼了，因為這一次，他遵循張明的提議，將馬兜鈴換成了木炭粉。
萬萬沒有想到，這威力竟然翻了四五倍不止！
若是平日煉丹的時候，他用的不是馬兜鈴，而是木炭粉的話。
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但他可以確定，現在的靈寶道觀內，恐怕早就開過席了。
這要是用到戰場上……
不得了！
這個張明，果然不能惹啊！
他該不會，真是元始天尊轉世吧？
左慈的心中，對張明的敬畏之情更甚從前。
和左慈有一樣想法的，還有劉備等人，都是第一時間想到，若是此物用於戰場。
先不提殺敵幾何，單是這聲勢，就足以將敵軍嚇得士氣全無。
不過這玩意弊端也很明顯，真用到戰場上，恐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存在呀。
就在這時，張明說道：“主公，如何？”
“若用此物攻城守城，勝算可添幾成？”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張明的話，讓劉備等人瞬間明悟。
對啊！
乾嘛一定要用於野戰呢，攻城守城，豈不無敵？
軍師真神人也！
劉備眼中精芒一閃，連忙吩咐道：“今日所見，絕不能傳出去，違者軍法處置！”
陳到、廖化聞言皆是神情悚然，但沒有絲毫遲疑，連忙應是。
至於他們麾下的士兵，自然就由他們負責，所幸這些士兵都是背對，離得也遠，其實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則是左慈。
開玩笑呢？
現在的左慈，已經知曉事情的重要，連忙挺直腰杆，稽首道：“此物乃帝尊神授，貧道當謹遵帝尊法旨！”
聞言，劉備滿意地點了點頭。
靈寶教的所作所為，他也一直看在眼裡。
作為靈寶教口中的帝尊，劉備也成了直接受益人，自然也清楚，左慈口中的法旨意義為何。
確定了火藥的保密性後，張明又道：“主公，這是火藥配方，隻此一份，還請收好。”
劉備手忙腳亂，連忙收好。
“主公。”
張明微微一笑道：“後續火藥製作，就請主公安排，明不再牽涉，不過近期還望主公能夠先撥付一批火藥於我。”
“詔安五溪蠻，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