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張任作為伏擊一方,趁夜偷襲的情況下,竟然和對方打了個五五開。”
“當時我就有所懷疑了,沒想到!”
張鬆見狀,連忙附和道:“是啊大人,當時我也感到奇怪,所以才會在朝堂上提出來。”
“沒想到,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嗬嗬……”
龐羲再度冷笑,“誰說不是呢?”
“張任啊張任,妄為益州名將,竟然賣主求榮,實在可恨!”
感受到龐羲的憤怒,張鬆也是連忙補刀。
“大人息怒,好在咱們發現得及時,距離春種還有半月有餘,一切都還來得及!”
龐羲微微一愣,道:“不錯,的確來得及。”
“子喬,速速隨我進宮麵聖,求一道聖旨,召回張任!”
張任心裡麵都笑開花了,不過他當然不會讓張任回來,否則三方對質,這事情不就露餡了嗎?
“萬萬不可!”
張鬆急忙攔住龐羲,說道:“大人,此時若是召張任歸來,必定會打草驚蛇。”
“一旦他警惕起來,咱們再想對付張任,可就難了。”
“而且,萬一,卑職隻是說萬一!”
龐羲沉默了,“子喬,儘管說來,萬一什麼?”
張鬆低聲說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萬一張任發狠,直接投降,那就不是僰道也丟的問題,整個犍為郡的士兵,不就都歸劉備所有了嗎?”
龐羲心中一動,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張鬆沉吟道:“大人,咱們要做兩手準備,不僅要讓張任即刻進兵,攻取江陽,還要遣一大將入南安。”
“原因有三!”
“第一,江陽險要,本就是張任不聽號令,不守而丟,命他出兵名正言順。”
“第二,攻取江陽,如果張任不從,當場就可將其斬殺,以絕後患。”
“第三,隻要張任出兵,不僅能夠損耗張繡的實力,也能防止他自己做大。”
“那時,進駐南安的武將進可以反攻江陽,退也能攻滅張任。”
“卑職唯一擔心的是,那張任已經投降了劉備,到時候直接和張繡聯合起來的話,就難辦了!”
龐羲臉色一變,怒道:“他敢!”
冷靜片刻後,龐羲目光如電,冷靜分析道:“從信上的內容上看,張任最多有反叛的想法,應該還在猶豫,不然也不會和張繡約定時間商議,直接反叛不就行了?”
“按你說的,隻要咱們不打草驚蛇,問題不大!”
張鬆點了點頭,拍了一記馬屁,“大人英明!”
隨即話鋒一轉,又遲疑道:“可是,萬一那張任又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來搪塞陛下的命令怎麼辦?”
龐羲一時間聯想到之前,他命令張任鎮守江陽時,張任不僅不遵命令,甚至還以此話來懟他的場景。
心中怒氣橫生,厲聲道:“我這就進宮請旨!”
“畢竟現在,他張任還是益州名將,還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想張任,不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