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微微一笑,“不是我不想去,是不能去呀。”
“我若去了,是輸還是贏呢?”
董和哈哈大笑,“不管是輸是贏,恐怕都會難做,畢竟在成都,我們這些人,可都還需要子喬帶領才行啊。”
張鬆連連擺手,“幼宰言重了,大家誌同道合罷了,談不上什麼帶領不帶領。”
“諸君都是仰慕漢王,一心為大漢複興努力之人,自然該聯合起來,幼宰可莫要再說什麼是我張鬆帶領各位這樣的話了。”
董和點了點頭,隨後不解道:“不過子喬,你這麼一直拖著不去,恐怕也不是什麼辦法吧?”
“萬一過兩日,劉璋又催你,甚至以此問罪,又怎麼辦呢?”
張鬆毫不在意,反而笑道:“幼宰多慮了。”
“其實今日朝堂之上,黃權對吳蘭的評價,還是太溫和了許多。”
董和疑惑道:“哦?怎麼說?”
張鬆道:“吳蘭嘛,忠勇可嘉,能力不足。”
“所以最多一兩天時間,南安必丟,我明日率軍出城,隻要在抵達前南安便丟,又與我何乾?”
“到時候,我便可順理成章駐守武陽,將武陽控製在手中,才能進一步影響到成都呀。”
“不過那個時候,成都裡麵的事情,就要多多拜托幼宰了。”
聽了張鬆的分析,董和了然於心,自然也就應承了下來。
第二日,張鬆慢悠悠帶齊五千人,離開了成都南門。
與此同時,張任和張繡大軍也兵臨南安城下。
中軍大帳內。
除了徐庶和沙摩柯不在之外,其餘人儘數在列,且還多了個張任。
張繡朗聲問道:“諸位,如今南安就在眼前,守將吳蘭,守軍將近萬人。”
“若是強攻,恐怕傷亡不小,不知諸位可有何良策?”
陳武老神在在,反正不管是攻城還是用計,都跟他的水軍關係不大,因此沒有參言的準備。
倒是孟達和張任,兩人都是降將,因此需要多多表現。
不過對於張任,孟達也是久仰其名,所以謙讓之下,還是張任先開口說道:“將軍,其實想要攻克南安並不難,隻要能夠解決掉吳蘭,南安必降。”
張任的話,無疑是廢話。
這個道理誰不知道?
關鍵是這個吳蘭,怎麼解決,難不成讓他自己下來送死?
張繡有些尷尬,畢竟提議的是他師兄,他也不好太薄對方麵子,於是打了個哈哈道:“張任將軍言之有理,不過這個吳蘭,要怎麼解決呢?”
本來張繡是幫張任轉移話題,不料張任又給接了回去,搶先道:“將軍,我願請戰,往城下搦戰。”
“到時候等吳蘭下城一戰,我必陣斬吳蘭,之後南安必可不攻而破。”
張繡嘴角微抽,要是真這麼容易,那他們一路打到這裡來,怎麼會如此艱辛?
但畢竟是他師兄說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反正搦戰嘛,喊不下來就算了。
“好!”
張繡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張任將軍了。”
於是,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全軍出陣,和張任一起朝南安城下開拔。
到了位置,張任一馬當先,直接朝城下搦戰去了。
看著張任的背影,甚至張繡已經在思考,若是一會兒張任吃了個閉門羹,他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對方了。
此時張任也已經來到了一箭之地,看著南安城頭,朗聲道:“吳蘭何在,張任在此,可敢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