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突然停頓,似乎有難言之隱。
聽得出,朱然對這個卑彌呼,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都是直呼其名的。
也能從中推斷出,現在的扶桑,孫權的東吳係和卑彌呼的土著係之間,肯定也有不少矛盾,彼此間明爭暗鬥估計也不少。
想了想,張明決定,也順手幫一把自己的二哥,於是說道:“看來二哥在扶桑,並不輕鬆呀。”
“這樣吧,既然我來了,你給卑彌呼寫封信,問問她,可願投降?”
朱然神情古怪,想了想後說道:“這個恐怕有些難。”
張明疑惑道:“不至於吧,她後路都被斷了,還不投降?”
“而且不管怎麼說,她名義上也算是我二嫂嘛,這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商量的,讓她投個降,不過分吧?”
朱然嘴角微抽,好家夥,都讓人家不戰而降了,還不過分?
組織了一下措辭,朱然解釋道:“軍師,這個卑彌呼,可不是什麼善茬。”
“主公他啊,唉……”
這一聲歎息,讓張明嗅到了濃濃的八卦氣味。
見朱然有些猶豫,張明立刻義正言辭道:“義封,有什麼話不能說?”
“仲謀可是我二哥,更不要說,你我之間,同樣淵源頗深!”
這一次,朱然不止嘴角微抽,眼皮也不禁跳動起來。
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張明忽悠他的時候,對他說的什麼自己父親擔任南陽太守期間,想要征辟他舅父朱治的鬼話來了。
因為他後麵專門問過自己舅父,人家朱治說了,壓根就沒有這回事好吧!
虧他當時真信了,還以為張明真是看在朱治麵上放過他的,以為張明是個好人。
此時聽張明舊事重提,朱然尷尬的同時,倒也心生了幾分親近,這樣一段回憶,如今想起來,也正是自己曾在故土生活過的痕跡。
朱然遙望遠處,目光複雜,最終緩緩道:“軍師有所不知,那卑彌呼並非尋常女子,她擁有一種莫名的魅力,言語間充滿了某種奇異的力量,一旦開口,即便是鐵石心腸的男兒,也難以不為之動心。”
“不怕軍師笑話,當初攻打邪馬台王國的時候,那女人對我們施展媚術,險些讓我軍內亂。”
看著朱然羞紅的臉頰,張明若有所悟,看來這個傻小子當時應該也心有悸動。
不過他倒是不相信有什麼媚術,多半是用了什麼藥物,將之碾碎成粉末,而且數量肯定不多,否則一直用不就行了,又怎麼會被孫權打敗?
果然,朱然平複後,傲然道:“幸好關鍵時刻,天降大雨,一場大雨澆滅了卑彌呼的邪術,這才讓我們反敗為勝。”
“之後主公便收下了卑彌呼,本來我們是不同意的,但主公說,是軍師的意思。”
聽到此處,張明略顯尷尬。
沒錯,讓孫權娶卑彌呼,的確是張明說的。
“那二哥對她……”
朱然輕輕歎了口氣,無力道:“主公他,自然是愛極了卑彌呼。”
“而且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讓我們之後統一扶桑,占儘了便宜。”
“也因為那個女人,主公在統治扶桑的時候,沒有遭遇到太大的反抗。”
“不過!”
張明眼前一亮。
來了來了,他知道,八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