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張郃打的太快，估計剩下的這些也能賣光。
張明偷瞄了一眼，看到那一串串計數，要等他核對完賬目，沒個三兩天時間都不太可能。
這還是張明看到，眼前這個掌櫃算術能力不俗的前提下，估計的時間。
“掌櫃的，你這麼算，太慢了。”
“我有一法，不消半日即可完成，不知掌櫃的可願一試？”
這一次，掌櫃終於抬起頭，一臉不信道：“年輕人，半日算完，怕是有些托大了吧？”
張明微微一笑，“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這樣，掌櫃可以先拿一頁賬目與我，我與掌櫃同算此頁，看看誰比誰快，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那掌櫃顯然來了興趣，點了點頭，果然拿出一頁賬目，同時又拿出一張月英紙來。
看了看張明，掌櫃的補充道：“不過我這遊珠算盤隻有一套，我也不占你便宜，要不年輕人，你用？”
看到那算盤，張明心頭暗笑。
“掌櫃好意，我心領之。”
“不過尊老愛幼也是美德，這算盤還是掌櫃的用吧。”
“請！”
說起來，這算盤的發明者徐嶽，如今就在襄陽書院。
現在市麵上販賣的算盤，大都是經過張明提點，徐嶽完善後的改良品種，計算能力大幅提升。
不過這個掌櫃手中的，還是停留在許久之前的初代遊珠算盤。
這就是為何，這個掌櫃還不知道阿拉伯數字的關係。
早在襄陽的時候，張明就已經在認識徐嶽後，將阿拉伯數字傳給了徐嶽，並準其發揚光大，在書院內進行教授。
用阿拉伯數字進行計算，張明當然不需要算盤。
見張明這麼堅定，掌櫃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囉嗦。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眼之後，就開始了各自的計算。
相比於掌櫃的不停記錄，然後撥動算盤，張明則紋絲不動，就站在那裡，隻有眼睛在疾速掃過那一列列大寫的漢字。
片刻後，那邊掌櫃才剛計算到第三列的時候，張明就已經在月英紙上寫下了答案。
此頁合計售賣糧二十三石，得漢五銖錢兩千八百零六枚。
看到張明停筆，悠然自得的模樣，掌櫃的明顯愣了愣神，不過沒有停筆，反而繼續計算了下去。
差不多一炷香左右，掌櫃的也計算完畢。
他連忙看向張明寫下答案的那張紙，瞬間就被震驚到無以複加，捧著答案的雙手忍不住顫抖，“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沒辦法，他辛辛苦苦算了這麼久，得到的答案竟然和張明寫下的一模一樣！
在他看來，張明連計算的過程都沒有，難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張明見狀，也是輕聲問道：“怎麼樣，王公？”
“我的這個算法，可還入得王公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