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大軍旌旗招展,率先抵達高唐縣北,紮下營寨。
袁譚大軍隨後趕到,隔著幾裡地安營下寨。
雙方皆是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次日,兩軍於曠野之上列陣相峙。
袁尚身披金甲,頭戴金冠,跨下一匹雪白戰馬,威風凜凜。
他身後,一種文武分立兩旁,各個麵色自信,頗有勝券在握之態。
對麵袁譚則是一身黑色戰袍,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眼中滿是怒火。
在他身後,辛評、孟岱等文武在他身後一字排開,殺氣騰騰,同樣滿懷信心。
昔日兩兄弟在袁紹麵前還要演一下兄友弟恭,如今袁紹已死,兩人見麵也是再也不用演戲,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
袁尚催馬而出,朗聲道:“袁譚,可敢出來一見!”
“哼,有何不敢!”
袁譚沒有絲毫猶豫,似乎也打著這個主意,果斷出陣,同時率先發難,“袁尚!你這個不忠不孝,弑父奪位的逆賊,竟敢自立為趙國之主,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袁譚聲如洪鐘,響徹平野,一上來就扣下一個弑父謀逆的罪名,擺明了就是想要占據大義名分。
袁尚冷笑一聲,高聲回應道:“袁譚,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最後陪著父親,在父親身旁儘孝的人可是我,你有什麼證據,還敢說我弑父?”
“倒是你袁譚,父親死後,你可有回來為父親奔喪?”
“要我說,你才是不忠不孝的忤逆,虧你有臉在青州自立,簡直可笑,這該束手就擒的人,我看是你才對!”
“你胡說!”
袁譚勃然大怒,“我乃父親大人長子,本就該繼承大統,你區區一個三子也敢上位,簡直不知所謂!”
“似你這種叛逆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放屁!”
袁尚上前一步,指著袁譚怒斥道:“父親大人生前最器重我,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更不要說,父親大人還有遺命,是立我為繼承人,證據確鑿,豈容你在此汙蔑!”
“遺命?”
袁譚臉色鐵青,語氣冰冷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偽造父親遺命,也是一條死罪!”
“哈哈哈,可笑!”
袁尚大笑過後,厲聲喝道:“竟然敢懷疑父親大人的遺命,該死的人是你啊,袁譚!”
“你若還有一絲孝義之心,就該迷途知返,速速投降!”
“否則,休怪我刀兵相見,將你親手拿下!”
“既然如此,就少說廢話,可敢和我一戰!”
袁譚怒吼一聲,向袁尚發出單挑,這倆人都動了真怒,連朕都不說了,都以我相稱。
“有何不敢,看槍!”
沒有絲毫遲疑,袁尚挺搶躍馬,朝袁譚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