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輔、鮮於銀、齊周三人的死訊如同驚雷一般,在平穀城內炸響。
鎮守平穀的烏桓大人難樓,他之前本來是在上穀郡的,但是自從上穀郡被鮮卑人占據後,他就追隨樓班,到了漁陽郡。
之後接受樓班任命,鎮守平穀,並輔以鮮於輔、鮮於銀和齊周三人。
這麼多人守衛漁陽郡的東大門,防得是誰,當然是曾經的烏桓單於蹋頓啊。
結果沒有想到,蹋頓死了,還沒等他們高興,鮮於輔、鮮於銀和齊周三人,也死了!
“可惡,是誰?!”
聽聞噩耗,難樓勃然大怒。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天之內,接連襲殺了自己麾下的三大將領!
轟隆!——
“到底是誰?!”
難樓怒吼著,一頭白發亂舞,一把掀翻了麵前的桌案,各式美酒佳肴散落一地,卻無人敢上前收拾。
大家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自家大人發這麼大的火了。
“來人!”
“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搜查凶手!”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給我找出來!”
難樓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下令道。
當然,雖然氣憤,但難樓並沒有失去理智。
他之所以一定要找出凶手,是因為他內心的恐懼,能夠殺他麾下三大將領,自然也能殺他,這讓他如何不怕?
一時間,整個平穀城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烏桓士兵傾巢而出,挨家挨戶地搜查,任何可疑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烏桓人還好一些,看一眼就算了,可城中的漢人就慘了。
即使是瓢潑大雨,漢人百姓也被驅趕著出門,然後烏桓士兵將這些百姓的家一陣亂翻,還不忘順手牽羊一番。
百姓們人心惶惶,卻又生怕惹禍上身,敢怒而不敢言。
城內混亂不堪,卻給了天缺可乘之機。
他早已探查清楚張郃被關押的地方,此刻已經潛伏到了關押著張郃的牢房之外,這裡本是平穀一富商的府宅,被烏桓人強占後,成了烏桓負責典獄的首領私宅,也是關押張郃的地方。
此時城內到處都是搜捕的烏桓人,連這裡的不少人,也都跟著出去搜捕。
當然不是為了去抓人,而是去搜刮百姓財物。
天缺就守在這裡,直到夜幕降臨,喧囂的平穀總算安靜了下來,白天借著宅內守衛薄弱,天缺也摸到了牢房外。
就在牢房外的一處陰暗角落,天缺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在這裡靜靜地呆了半日時間,一直熬到夜晚降臨。
此時,看守張郃的人,隻有兩名。
至於其他人,都忙著去分贓了,這兩個是白天出去過,已經賺得盆滿缽滿的人。
不過這兩人現在心思也不在看守上,而是心心念念著自己的財物。
天缺仿佛與陰影融為一體,行走在陰影之中,根本無人能夠發現。
兩名看守正百無聊賴地靠在牆邊打盹,盤算著這一次又撈了多少,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天缺身形如鬼魅般飄忽而至,手中短刃寒光一閃,隻聽“噗”的一聲輕響,其中一名看守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另一名看守察覺到異樣,猛然驚醒,剛要張嘴呼喊,天缺已如閃電般欺身而上,捂住他的嘴巴,短刃在他喉嚨處輕輕一劃,便結束了他的性命。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兩名看守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便已命喪黃泉。
這,就是聞人府情報頭子的實力!
輕鬆解決掉兩名看守,甚至懶得摸出兩人身上的鑰匙,天缺來到牢房門口。
“將軍!聞人府天缺,奉軍師之命,特來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