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張郃親自率兵壓陣,在箭矢猛烈的壓製下,先登死士開始攀登城牆。
這群身著重甲的精銳步兵,手持花紋鋼刀,頭盔下的雙眼閃爍著冷漠的光芒。
他們不畏生死,不避箭雨,踏著同伴的屍體,悍然衝上城頭。
一時間,鮮血四濺,喊殺聲震天。
戰鬥,在先登死士登上城頭的一瞬間,就已經結束了。
或者說,在張郃派出先登死士的時候,這場攻城戰的勝負就已經確定。
當張郃攻破東門的時候,北麵的張飛,已經殺到了城內。
收到消息,張郃終於急了。
“該死!”
“早知道烏桓人這麼弱,老子就不這麼麻煩了。”
“弟兄們,快,隨我進城。”
“殺!”
不再猶豫,張郃果斷率領麾下騎兵,直接朝城內衝殺而去。
與此同時,南城也上演著同樣的故事。
隻不過和北城、東城不同的是,南城並沒有響天動地的喊殺,和那兩處相比,南城甚至安靜得有些可怕。
雖然閻柔麾下士兵陣列整齊,但是詭異的是,他卻並沒有直接下令攻城。
相反,他隻身一人,就這麼緩緩來到了南城城門之外。
城上的人看到就一個人,也沒有妄動,隻是一臉疑惑不解。
到了一箭之地,閻柔微微抬頭,麵露一絲微笑,看著城上的烏桓人。
“城上的人,可有認得我閻柔的?”
這一句話,閻柔是用烏桓人的話喊的。
此言一出,城上的烏桓士兵麵麵相覷,竊竊私語。
閻柔自少在烏桓、鮮卑中為俘虜,少年時便以勇武聞名,後為其所親近信任,因此閻柔深得外族之心。
不管是鮮卑還是烏桓,都很尊重閻柔,這也是為何之前閻柔敢當眾怒懟烏延,那些烏桓大人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動閻柔的原因。
城上不少烏桓人就算不認識閻柔,但也一定聽過閻柔大名,如今見他孤身一人前來,心中不免疑惑。
片刻之後,一名烏桓將領排眾而出,來到城垛前,高聲問道:“來者可是閻柔將軍?聽聞將軍已經降漢,如今率軍兵臨城下,卻孤身前來,意欲何為?!”
閻柔聽聞此言,語氣認真地說道:“首先,我要糾正你一點!”
“我閻柔本就是漢人,何來降漢一說?”
“其次,大漢和烏桓,本就是君臣之國,從什麼開始,烏桓自認能夠和大漢比肩了?”
“最後,我隻說一遍。”
“除了漁陽一郡之地,其餘烏桓占據的郡縣已經悉數被漢丞相大人張明收回,爾等如若還要執迷不悟,就休怪我閻柔不念及昔日的情麵!”
閻柔的話擲地有聲。
關鍵是,蘇仆延、烏延、甚至蹋頓身死,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再加上北城和東城同時告急,再看閻柔身後的旌旗密布,他們心中如何不急。
因此,城上烏桓士兵聽聞此言,頓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麵露猶豫之色。
那名烏桓將領見狀,心中也是猶豫不決了起來,畢竟沒有人怕死。
就在這時,閻柔又道:“命是你們自己的,想清楚,你們到底是在為誰賣命,樓班嗎?”
“如果你們不信,不妨去城內看看,看看你們的單於,還在不在府衙之中!”
隨後,閻柔厲聲喝道:“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降,還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