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騰話音落下,隻見馬騰身後,閃出一名年輕人。
此人二十四歲,身材精悍,目光銳利,穿著皮甲,腰佩長劍,一股殺伐之氣撲麵而來。
他朝著張明躬身抱拳道:“馬超,馬孟起,拜見叔父。”
雖然他年歲比張明還要長兩歲,但稱呼張明叔父,卻沒有絲毫不虞之色,甚至隱隱還有些激動。
張明微微頷首,道:“原來竟是壽成老哥公子,果真一表人才,此杯我敬公子。”
說著,幫馬超斟滿一杯,遞了過去。
馬超更加激動,微微彎著身子接過,二話不說,一飲而儘。
接著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就在此時,馬騰又親自從身後帶出一人,引到張明身前,在酒精催化下,臉上慈愛寵溺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來來來,知漢,某再為你引薦一人。”
“此人是某嫡子馬休,字仲承,知漢觀此子如何?”
說話間,一名年約二十歲的精乾男子,悄無聲息地擠開馬超,朝張明深施一禮,口稱叔父。
張明眼眸微眯。
他明顯看到,馬超眼中閃過一抹落寞,而馬休雖然執禮甚恭,但眼中頗有自傲之色,不時便斜瞟馬超。
再看馬騰,此時他的眼裡,全是馬休,哪裡還有馬超的影子。
張明結合前世書中見聞,心頭瞬間了然,看來馬騰平日裡,根本不待見馬超,連馬休也看不起馬超。
難怪馬騰讓馬超喊自己叔父,馬超不僅不反感,反而有些高興。
他可能也是想讓自己的父親,更重視自己一些吧。
張明微微一笑,讚道:“少將軍雖然年幼,但已有壽成老哥風采,有孟起、仲承兄弟二人,老哥也可謂後繼有人呀。”
聽到張明的話,馬騰先是一愣,隨後大笑出聲。
馬超臉上則露出了一抹感激,不過馬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快。
隨後。
馬騰又向張明介紹了馬鐵和馬岱,甚至連馬雲祿都來了,這一場接風宴,生生變成了馬家宴請張明的家宴。
論官職,馬騰是征西將軍,全場最大。
雖然鐘繇持節督關中諸軍,但是真正能指揮的,也就隻是曹操手下的兵馬。
論名聲,張明不管謀略還是文采,都天下聞名。
因此鐘繇倒是無所謂,一味喝酒,畢竟錯過今日,再想暢飲三才酒,誰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不過韓遂卻不甘寂寞,他一直在嘗試拉攏馬超,如今眼看馬超對張明的感激之色已不加掩飾,他當然不會允許!
畢竟以張明的名望,萬一幫馬超說話,那就沒他什麼事了。
因此,他要讓馬超和張明,產生嫌隙。
韓遂眯縫雙眼,突然說道:“今日真是痛快,有張軍師在,才能讓我等暢飲三才酒。”
“不過單單隻是喝酒,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涼州尚武,不如請孟起賢侄舞劍助興,不知軍師,壽成兄,鐘校尉意下如何?”
鐘繇有酒喝就行,無所謂舞不舞劍。
馬騰眼前一亮,立刻出言附和:“正是,孟起何不舞劍助興?”
張明眉頭微皺,這韓遂可是個老陰批,不得不防,於是並不表態,隻是說道:“客隨主便,當然還要看孟起自己是否願意。”
馬超本來不願意,但是感受到張明對他的尊重,他一向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因此點頭同意。
剛欲拔劍出鞘,卻聽韓遂又道:“一人獨舞有甚意思?不如再來一人,與孟起比劍,豈不更加有趣?”
“遠來是客,既然軍師客隨主便,不如另一個人,就由軍師來出,如何?”
張明頓時明白過來,暗道韓遂老賊好陰險,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