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操笑了笑,並未答話,隻是故作不忿,大喝道:
“該死,敵將哪裡逃!”
說完,作勢要追,因此淩操的身體,始終擋住了弓箭射擊的路線,讓蔣欽根本不敢讓人射擊。
須臾之間,甘寧已經安全撤出孫權營寨,而淩操則一臉不甘之色,緩緩返回。
由於淩操救了徐盛,孫權也不好發作,隻得悶悶下令打掃戰場。
而旱寨損失不小,孫權也不得不從水寨中征調士兵,來安撫旱寨將士的軍心。
看著營內屍首,孫權目光森冷。
“主公,都是末將沒用,若非末將實力不濟,也不至於跑脫敵將甘寧。”
徐盛單膝下跪,主動請罪。
孫權連忙將徐盛扶起,臉上擠出一縷笑容。
“文向何罪之有?”
“若非文向及時趕到,恐怕我們現在連敵人有多少,都還沒能搞清楚。”
“甚至我軍傷亡,也還會更加嚴重!”
他的確沒有怪徐盛,他現在是後怕呀!
幸虧他之前聽勸,按徐盛的建議,將輜重車輛,擺成陣勢,拱衛中軍。
否則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孫權又從水寨中征調一批水軍士卒,幫忙打掃清理旱寨。
不一會兒,蔣欽歸來,臉色難看。
“主公。”
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孫權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沒有來得及阻止蔣欽。
“此戰我軍陣亡不過千人,不過傷者卻有三千餘眾,其中不少是慌亂之中誤傷的。”
“另外......”
“敵軍並未折一人一騎。”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孫權臉色尷尬。
這一戰,當真是他軍旅生涯的又一恥辱!
之前在尋陽城下,被趙雲一人一騎逼的四處逃竄,現在在春穀大營之中,又被甘寧八百騎兵襲營,讓對方不損一人一騎地亂殺一通後安然離去。
恥辱啊!
這一刻,孫權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個念想。
“難道,我當真沒有領軍的才能嗎?”
幸好徐盛反應快,又跪了下去,低著頭,一拱手。
“主公,末將無能!”
“竟然讓敵軍不損一人一騎離去,請主公責罰!”
他一跪,蔣欽也連忙跪下請罪,然後是淩操,最後全軍將士,跪了一地。
如此,孫權再施恩於眾,才算勉強圓過此事。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勉勵大家。
隻見水營方向,一人飛馳而來。
“報!”
“主公,錦帆水軍出動,正向我軍水營駛來。”
眼看眾軍有些緊張,孫權大手一揮,喝道:
“敵軍襲營在前,水軍出動在後,就是想趁我軍慌亂,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我江東水軍,冠絕長江,依托水營,我不信那錦帆水軍能夠攻克。”
“眾將士,拿出你們的本領,讓荊州人知道,這長江之上,到底是誰的地盤!”
“昨夜之恥,現在正是洗刷之時!!”
孫權的話,瞬間點燃了江東士卒的鬥誌。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來報:
“報!!”
“主公,除錦帆水軍外,荊州討逆水軍也在。”
孫權目光微凝,立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