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府衙內,看著堂下一名自稱魯肅親信的男子,劉馥眉頭緊鎖。
雖然他的手中,有一封號稱魯肅的親筆書信,但那又怎樣?
要知道,之前他們收到的無數封情報中,甚至還有孫權的親筆求救信呢。
“你說你是魯子敬的親信?”
“怎麼證明。”
看著堂上正襟危坐,明顯一臉不信之色的揚州刺史劉馥,魯肅的親信整個人都傻了。
說實話,他不是第一次幫主公送信。
可是這種被人懷疑,還要求他自證的情況,真的是第一次遇見。
一時間,他不由得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
看著那親信呆滯的表情,堂上的劉馥頓時大笑起來,隨後神色一正,厲聲喝道:
“既然自證不了,那就說明,你必是荊州細作。”
“來人呐,綁起來!”
聞言,就有兵士要來綁他,嚇得親信連忙跪地磕頭道:
“等等,等等!”
“使君,我能證明,請容我自證!!”
劉馥揮了揮手,微微頷首,示意魯肅親信自證。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給對方施壓,試圖從對方話語間,判斷真假。
畢竟這自稱魯肅的親信,送來的魯肅親筆信上說,長江如今已被荊州水軍封鎖,孫權正死守春穀水營死守,想和他們約定時間,合擊劉備。
而不久之前,劉曄就已經判斷出來這一點了,因此麵對這信上的內容,劉馥才會有所懷疑。
萬一這是假的,真相約為號後,豈不剛好落入張明的陰謀?
到時候再被伏擊,那便一切皆休!
“謝劉使君!”
另一邊,魯肅親衛絞儘腦汁,終於讓他想到了如何自證。
“有了!”
“我家主公有一秘密,隻在酒醉後說過,剛好被我給聽到。”
“主公最寵幸的,其實是小夫人,因為小夫人是主公從外麵帶回來的,而不是家裡許給他的。”
“怎麼樣,使君,可能證明我是主公親信?”
劉馥聽完,一臉無語。
“不能,你說的這事,我怎麼知道真假?”
“換一個。”
那人一愣,可看著兩旁虎視眈眈的士卒,終究妥協。
不多時,他連魯肅家中人口,錢財,甚至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及魯肅的一些個人癖好,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劉馥和旁邊士卒聽得津津有味,但是劉馥臉上無語之色,卻愈發明顯。
“夠了!”
劉馥終於揮手打斷那人,不等那人露出喜色,又說道:
“你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呀,更無從考證。”
“因此都不作數,你就說說,既然張明封鎖了長江,那麼你是怎麼過的江吧。”
“我......”
魯肅親信無語凝噎,險些一句臟話罵了出來。
強忍內心噴人的衝動,耐住性子,賠上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使君何不早說?”
“小人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廢棄港口,趁荊州水軍巡邏間隙,悄悄劃船偷渡而來。”
“之後不分晝夜,長途跋涉而來。”
話音剛落,劉馥便直言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