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不是給俺們說,要是那張明小兒不從,乾就完事嗎?”
“怎麼如今師父所言,如此......”
公輸雄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回頭就是一個大比兜。
“叫你嗶嗶,叫你嗶嗶!”
“師父說話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啊?”
“沒大沒小,反了你了,看我不收拾你,收拾你,啊?!”
一頓輸出,打得那大弟子抱頭鼠竄。
“誒誒,師父,打人不打臉!”
“俺可是靠臉吃飯呢,師父......”
公輸雄險些氣背過氣去,所幸年事已高,沒打幾下就沒有力氣了,但身子仍氣到發抖。
“那個......鈞兒......”
“你,你你你......把你大師兄,給我,給我帶回屋裡去。”
“沒我的準去,不準他出來!”
“喏!”
之前和張明致意的那名青年拱手應是,然後帶著一臉委屈的大師兄,朝後麵的房間走去。
等大師兄消失在公輸雄視線後,才看向張明,笑得比哭還難看。
“家門不幸,讓賢侄看笑話了。”
“不知我剛剛說的,賢侄可方便?”
張明忍笑也忍得很是辛苦,此時能夠轉移一下話題,舒緩一下自己想要爆笑的情緒也好。
沒看那邊孔融,頭都快埋到衣領裡麵了嗎?
於是點了點頭,笑道:“既是先生所求,當然可以。”
“標準很簡單,靠的便是真本事。”
“先是久居青州,明的確不知先生本事,然此前長沙大疫,明有幸和仲景公合作抗疫,對仲景公的本領十分清楚。”
“因此,我才任仲景公為負責人。”
見公輸雄麵露不服,想要反駁,張明擺手道:
“先生彆急,我這人最是公平。”
“若先生有才,能夠令我信服,我也不介意,給先生一個機會,讓大家投票,重新選擇子類負責人。”
此言一出,公輸雄大喜過望,猶如獲得了勝利一般。
張明不以為意,隻是淡淡說道:
“先生先祖公輸般,曾與墨家鼻祖墨子有過一段墨守成規的往事。”
“恰好墨家之道,明亦略懂一二。”
“今日,明欲效仿先賢,效那墨守成規之事,不知先生可敢相應。”
一聽張明的話,公輸雄心頭樂開了花。
作為公輸般的後人,這段曆史被視作家族恥辱。
當年,公輸般幫助楚國發明了雲梯,準備攻打宋國,結果墨子來訪,意圖阻止戰爭。
楚王倒是同意了,可是卻舍不得那些剛剛發明的攻城利器,因此,墨子解下衣帶,圍作城牆,用木片作為武器,讓公輸般同他分彆代表攻守兩方進行演示。
最終結果,公輸般窮儘攻城手段,都無法攻破墨子的防禦。
這件事,讓墨子名噪一時,而墊腳石,便是公輸雄的先祖公輸般。
如今聽到張明再提要進行此種比試,公輸雄暗道:“我堂堂公輸家傳人,若來的是一個墨家傳人,或許我還有些顧慮。”
“你一個毛頭小子,對墨家術略懂一二的後生,也敢與我相爭?”
“今日不打到你認輸求饒,我公輸雄就枉為魯班後人!”
剛要答應,卻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
“知漢,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