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此話一出,周圍軍士瞬間驚呆了。
沒辦法,誰讓張明這匹戰馬,乃是上等寶馬良駒,十分難得。
如今張明竟然隻是讓曹彰叫他一聲姐夫,就要將戰馬送給曹彰,更不要說曹彰本來就該叫張明姐夫,因此在眾人眼中,才尤為震驚。
“什麼?”
曹彰頓時一怔,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懵逼,顯然沒料到張明會突然冒出這話。
不等他反應過來,張明又再次開口道:“你沒聽錯,叫我聲姐夫,這馬送你!”
“姐夫!”
曹彰連忙拱手,答應下來:“姐夫姐夫姐夫......”
甚至生怕張明反悔似的,一連聲喊了七八遍,令一旁曹婉都有些忍俊不禁。
張明滿意一笑:“好好好,把馬牽走吧,你的了!”
曹彰嘿嘿一笑:“多謝姐夫!”
不過他轉念一想,突感奇怪,話鋒一轉,“等等!不對啊,你該不會是欺負了我阿姐,然後還想來收買我吧?”
“阿弟,亂說什麼!”
曹婉不想自己最親的弟弟繼續誤會自己最愛的夫君,連忙出聲製止,“夫君待我極好,你多住些日子,自然便知。”
聽了曹婉的話,曹彰才半信半疑,不過當他牽著張明送他的戰馬時,又滿眼都是欣喜,仿佛渾然忘記了自己剛剛的疑惑。
張明看在眼中,對曹彰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
“子文遠來是客,走吧,先回家去,姐夫給你接風洗塵。”
說著,順手牽起曹婉柔荑,兩人在前,肩並著肩,在親衛拱衛下,朝城內張府走去。
曹彰愣了愣,看到二人那順其自然的模樣,心中對阿姐的話,信了三分。
不過曹彰可不是隻帶了些護衛,身邊還有丞相府掾屬徐宣也在,眼看張明先是送馬,緊接著又要為曹彰接風,渾然不提釋放曹休一事,當即大急。
“且慢!”
隻聽徐宣朗聲一喝,擋在了張明身前,沉聲道:“張軍師,既然二公子已到,還請軍師速速釋放曹將軍,這樣卑職也好回去複命!”
“這位是?”
張明的確不認識眼前之人,不過他當然不會跟著對方節奏來。
更不要說,對於曹休,他一早就沒打算過要還。
於是不等徐宣自我介紹,張明就直接說道:“算了,不重要。”
“我且問你,子文遠道而來,又是吾妻弟,於情於理,我難道不該先將他安頓妥當,再談其他嗎?”
“更不要說,文烈也是吾家人,何來釋放之說?”
“不瞞你說,文烈如今正在來襄陽的路上,我就算有心現在就讓文烈和你一道返回,恐怕也實在做不到啊。”
“另外,嶽丈大人難道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是我們家的家事嗎?”
“你一個外人,在這插什麼嘴!”
最後一句,張明說得極重。
這番話出口,不僅張繡長槍在手,連周遭的荊州兵士都嚴陣以待,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拿下徐宣之勢。
而且曹婉也麵露不虞,覺得此人討厭,在離間他們家人感情,忍不住說道:
“此事夫君自有計較,而且我可以擔保,文烈堂兄的確已在來襄陽的路上。”
“這位先生,不知我能否先帶阿弟回家,其餘的事,容後再說?”
見曹婉發話,曹彰也皺眉看著徐宣:“是啊,我姐夫和阿姐說得對,我們自己家的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眼看連曹彰都反水,徐宣是欲哭無淚。
但他帶的是曹操的密令,不便和曹彰細說,倒是負責保護他安全的校事府校尉,同樣也得曹操吩咐,知道事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