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有個性的醫生們(2 / 2)

正說著話,一抬頭看見張大姐提著拖把水桶過來了,兩人瞬間嚴陣以待。

今天是張大姐最後一天帶著她們乾活,從明天起,婦產科病區的白班就是她們兩個人一起負責了,這也意味著兩人的試用期要結束了。

而這最後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考核,張大姐是要給她們的表現打分的。

“張姐,多謝你帶我們,這些日子真是太辛苦你了。”喬雨薇說的真心實意。

張大姐回頭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硬邦邦道:“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袁敏聽著就看了喬雨薇一眼,朝她打起了眉眼官司,“看吧。”

卻不想張大姐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表現也不錯,能吃苦也受得了委屈,乾咱們這一行的,沒有不受委屈的。那些受不了的,早就走了。”

張大姐說的是兩件事,一件是前幾天,喬雨薇正在走廊裡拖地板,一個病人過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拖什麼拖,拖這麼濕想摔死我啊?”

喬雨薇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剛才她走過來的時候,她看的清楚,健步如飛、氣勢洶洶,哪裡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可她前幾天住進醫院的時候她也見過她,聽說是不孕症,到處求醫問藥了好多年,這次也是托了好多關係,專門跑到駐地醫院來的,隻可惜這裡的大夫似乎也沒什麼好辦法。在醫院住幾天,紮幾天針灸,求個心安也就得出院了,婦產科最近床位緊張,沒有多餘的病床讓她一直住下去。

喬雨薇知道她是遷怒,找個出氣筒罷了,想著跟這樣的人起衝突也沒什麼意思,便自認倒黴:“我下次注意。”

說罷,提著桶就走了。

不想這一幕落入了張大姐眼裡,她在第二天開早會的時候直接就反映給了組長,徹底奠定了大家眼中她能吃苦受得了委屈的形象。

另一件則是走了的那個人——聽說是哪個連長的家屬,也是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姑娘,分到骨科打掃了三天,就乾不下去主動走人了。

袁敏私下裡議論,“肯定是掃廁所掃的。”小姑娘剛結婚沒什麼家庭負擔,乾的不開心說翻臉就翻臉,不像她們,每個人肩上都壓著一副擔子,隻能努力適應環境,哪有環境適應她們的。

但不論怎麼樣,有了張大姐這句話,兩人考核能得個好成績是肯定的了。

袁敏心裡高興,麵上也表現了出來,“大姐,要不你歇著,今天就我們兩個去打掃吧。反正明天開始也就是我們兩人了,正好提前適應適應。”

她話說的漂亮,張大姐看了她一眼,臉上表情柔和了些,但沒有答應。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三個人提著拖把和空捅收工,張大姐突然示意她們看前麵。

前麵病房門口處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昂首挺胸的走了出來,她後麵跟著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兩女一男。

這個病房剛住進了一個快要臨盆但胎位不正的產婦,應該是剛看完那位病人出來。

兩人不解的回看向張大姐,隻是醫生正常的診療,有什麼問題嗎?

張大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放緩了腳步,等那一行人走遠了,才道:“何主任的醫術咱們醫院裡有目共睹,有時出診碰上那些交不上住院費的,她就給他們擔保讓先住院後交費,聽說省軍區醫院的領導多次想調她過去,她都沒有答應,說是舍不得丟下這裡的病人。”

她頓了頓,接著道:“跟在她身後的劉世中大夫,跟何主任是兩口子。去年分到婦產科打掃衛生的一個小姑娘不小心把臟水濺到了劉大夫的褲子上,劉大夫見她是新來的,就沒跟她計較,這事傳到了何主任耳朵裡,她找到那小姑娘,當著楊組長的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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