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目前自己也就隻剩“心有丘壑,目存山河”這一個優點了。問題是,丘壑是個啥,山河在哪裡……他還完全弄不清楚。
時安夏見著哥哥們回來,忙站起來道喜。
眾人這才勉強放過霍十五。
今日對抗試三十一人參加,因多出來一個人,即抽簽決定出一人免試,直接晉級。
其餘三十人再以抽簽形式,分成兩兩一組,以積分多者為勝。共晉級十五人,加上那一個免試的,總共十六人。
等到明日早試,便是十六晉八,晚試則為八晉四。
最後八晉四的那四人,便是進入了最後的金鑾試。
對抗試以搶答形式為主,題目有填空試,對錯試,此次還外加了選擇試。
總共一百題,答對者加一分,答錯者減一分,所以也並非是搶得快就能贏。
十六人名單裡,雲起書院占了四個。時雲起,陸桑榆和顧柏年自不必說,那第四人是時雲清。
其餘國公府族學晉了四人,文蒼書院晉了三人,國子監兩人,仲夏書院一人,春山書院一人,北鳴書院一人。
其中春山書院這人就是今天免賽的幸運兒馮若虛。
雲起書院未晉級下一輪對抗試的六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特彆喪氣。
畢竟能從六千多人中脫穎而出的,都不會太差。兩兩遇上時,雲起書院的六人敗北實屬正常。
況且就算輸了比賽,也沒人會奚落他們不行。能進那門檻,已經了不起,很是光宗耀祖了。
是以沒有誰沮喪,回到書院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寒暄過後,默默拿起書看起來。
經曆過上次成績被作廢又重考,他們曾經表現得很浮躁,之後便慢慢學會了寵辱不驚,也算是有所成長。
時安夏坐在座位上,托著腮,笑看兒郎們意氣風發,聽著他們侃侃而談,說起鬥試的趣事。
說起某道題明明知道答案,答出來的時候卻口誤,然後被扣了分。
又說起國公府老牌族學還是很厲害,文蒼書院也不差,頂級學府自有頂級學府的優勢。而國子監畢竟是朝廷辦的最高學府,如今雖然在走下坡路,但還勉強維持著最高學府的臉麵和尊嚴。
時安夏忽然問,“今日是誰跟裴鈺對戰的?”
“我!輸了!”時雲墨舉了個手又放下去,“那人搶答又快又猛,我題還沒聽清,他已經敲了鼓,而且次次都答對。”
時雲起補充道,“你也搶了二十多分,輸得不算太難看。你主要手速慢了,其實好些題都會。”
時雲墨有被安慰到,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笑了。
肖長樂詫異地問,“表妹,你認識裴鈺?”這可是死對頭!
“彆問,問就是有仇!”時安夏眸中劃過一絲嗖嗖的涼意,慢條斯理道,“明兒你們誰遇上他,都給我往死裡踩!一點臉麵不留的那種踩!”
在鬥試上把對方心態搞崩,想必春闈就發揮不好。
唐星河沒忍住,“表妹,你跟他什麼仇啊?我怎麼不知道?”
這裴鈺說起來跟他們家還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咦,跟他有親戚關係,豈不是跟表妹也有親戚關係?
時安夏淡淡應道,“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大到換爹換人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