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長得很美。
且是那種讓男人一看就上癮的美。
勾人的桃花眼,嘴唇飽滿,皮膚天生瓷膩,難怪能讓肖長樂那樣的書呆子收進屋中做通房。
那身段也是,該窄的地方窄,該潤的地方潤。儘管穿著布衣,仍是難掩其中風情。
就連她一個女子看了都臉紅心跳,遑論男子?
時安夏麵色平靜,心頭卻起了微瀾。
這姑娘就是驚蟄?
她確定前世見過此女,隻是不知其名而已。
那時候北翼因戰馬太次,損兵折將打了多個敗仗。
後來時安夏掌權先是抄了肖長河的家,後是斬了他滿門。
當時戰事吃緊,整個北翼人心惶惶。她為了穩定民心,讓百姓們看看朝廷的決心,便是將肖長河滿門斬於鬨市。
當時,她親自到場監斬。
肖長河的家眷中便有此女……
時安夏抬眸淡淡道,“驚蟄,好名字。”
驚蟄隻側著身子,堪堪坐了個椅邊,羞赧道,“驚蟄之名是我家公子所賜。今日驚蟄來見姑娘,我家公子是不知道的。一是來謝姑娘大恩,二是還想求姑娘再幫一個忙。”
時安夏仍舊淡淡的,“說來聽聽。”
驚蟄低聲道,“這件事,事關我家主母的名聲,奴若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求到姑娘跟前來。奴知道姑娘能耐,定能……”
“有事說事,不必客套。”時安夏不耐地打斷她。
驚蟄這才發現,眼前的姑娘哪裡是公子嘴裡好說話又天真可愛的人?分明是個高高在上且目中無人的貴女。
那通身的氣度,讓人不敢直視的尊貴,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有些後悔來求助,“算了,奴還是走吧。姑娘年紀太小,怕是聽不太懂這些。”
時安夏這才微微挑眉,“可是……婦人之症?”
驚蟄眼皮一跳,“是,是的。姑娘未及笄,聽不得這些,是奴考慮不周全。”
時安夏暗裡琢磨。主母不就是肖文雄的夫人王氏?也就是肖長樂的親生母親。關乎主母名聲,又是婦人之症……
她便知曉了大半,“肖夫人患了婦人之症,你們公子是男子不方便出麵或者根本不知情,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求到了本姑娘跟前。看來你是知道申大夫在我府上了。”
驚蟄沒想到幾句話就被對方猜了個透,不由得暗暗心驚,“是奴冒昧了。”
時安夏喝了一口蜜茶,淡聲道,“不過申大夫並不擅婦症,你且先回去照看著,本姑娘會派人找擅婦症的女大夫上肖府為夫人診病。”
驚蟄忙匍匐在地,“謝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奴永記於心。奴告退。”
她很懂規矩,是跪著退到門口,才起身準備退出門去。
待她剛退到門口,時安夏又把她叫回來了,“驚蟄,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