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彆急,急死人了好嗎?
二房那邊呢?時安夏還沒及笄,就開始張羅。
這不是純純紮她心是做什麼?真就是飽的飽死,餓的餓死。
唯一讓她舒坦點的,是時安夏的娃娃親家世不行,還是他們府上的一個府衛。
雖然那府衛吧,長得是夠出挑,萬裡挑一,可長得好能當飯吃嗎?
以後喝西北風啊!還不是要靠著時安夏的嫁妝過活。到時過得一地雞毛,有她時安夏哭的。
但這不是她要操的心,隻要時安夏不嫁皇親國戚,不嫁京城高門大戶,她時安心就真的安心了。
如此,至少在婚嫁上,不被時安夏壓上一頭。
時安心今兒就是去看樂子,眼裡的幸災樂禍簡直都要化成文字寫在臉上了,“思凝姑娘,我倆一見如故。我可當你是好姐妹呢。跟你悄悄說個笑話……”
黃思凝一心隻想知道雲起書院在侯府哪個方向,隻想知道她的陳公子如今身在何處。
哪有心情聽她說笑話,“是呀是呀,我也是一見著安心姑娘就親切,咱們是真有緣。你說什麼笑話,我聽著呢。”
她東張西望假裝欣賞侯府風景,實則是想問雲起書院在哪裡。便是笑容正堆在臉上敷衍時安心時,就聽見對方說了個笑話,“我跟你說啊,真就可惜了。我們侯府那二房的嫡小姐,時安夏,你認識的唄……”
化成灰我都認識!黃思凝仍舊笑容滿麵,“自然是認識的。嗬嗬,她還是我曾祖父,我祖父,我父親以及我黃家全府上下所謂的‘先生’呢!”
時安心忙裝作失言捂了嘴,“那這事兒我不能告訴你,多難為情啊!”
黃思凝其實有點煩時安心這副鬼樣子,矯揉造作就算了,還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跟時安夏不和。
她就不一樣了,不知道心思多深沉呢,“嗬嗬,不說也罷。不如你告訴我雲起書院往哪裡走,我正好去看看我曾祖父掛名教諭的地方。”
時安心也有點煩黃思凝。
我跟你說個話,你東張西望做什麼?是來做賊的麼?
你明明也討厭時安夏,為什麼不追著問有什麼難為情的事呢?大家一起樂嗬樂嗬不行麼?
哼!你不想聽,我偏說。
她一把拉過黃思凝,“先去許親現場看看時安夏啊,晚點再去雲起書院唄。一會兒我送你過去,許親現場好看多了。你不知道,嘻,她的娃娃親竟然是個府衛……”
黃思凝本來被拉著有點不耐煩,這會子聽到“府衛”倆字兒,心裡頭就是一驚。
不是……這麼巧吧!
又聽時安心自顧自得啵,“最好笑的是,那府衛還要入贅!恨不得粘上我們侯府才甘心。你說,時安夏那麼精明的人,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今兒也不知道這許親過程順利不順利……”
黃思凝腦袋嗡嗡的,手腳都涼下去又熱起來,額頭都是冷汗,“那,那府,府衛,叫什麼?”
時安心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忽然全身都在抖,嘴唇也發白,瞳孔是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
她沒賣關子,“陳淵!”
這倆字兒落下時,黃思凝整個人呼吸都停止了。
萬物皆化為烏有,唯有耳邊兩字兒“陳淵”像一道梵音鎖了她迷了她殺了她。
她感覺自己快死了,臨終遺言便是,“走,快帶我去,不能讓時安夏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