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小廝大喜,肉眼可見的馬到功成。
他趕緊跑去報告主子,準備晚上領賞。今兒這大手筆,怎麼也得打賞十兩銀子吧?
時安夏也在準備聽好消息,見到北茴回來,便知一切安排妥當。
北茴附在時安夏耳邊道,“二爺今日還算機靈,沒露出什麼破綻。”
時安夏溫溫道,“他啊,再出點岔子,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唐楚君問,“夏兒你在說誰?”
時安夏低聲回話,“在說我那蠢爹呢。”
自退親事件發生後,母女倆已經步調一致地把時成軒換算成“蠢爹”了,“你那蠢爹不提也罷,明兒我就搬離侯府,懶得跟他過了。”
於素君:“……”怎麼感覺受傷的是我?
幾人正低聲說著話,就聽外麵腳步匆匆,人聲喧鬨,說是後院客舍女衣間裡出事了。
時安夏便是款款起身,“走,看熱鬨去。”她這話一說完,就發現母親的眼睛亮了。
再一看,她大伯母的眼睛也亮了。
兩人如出一轍的……興奮。
唐楚君一把拉住於素君的手,“快走,晚了熱鬨看不全。”
於素君加快了腳步,扭頭喊,“夏兒你快點,要看不全了。”
時安夏:“……”怎麼說呢,就覺得這兩個女子混在一起還挺可愛,挺鮮活。
那倆確實是挺鮮活的,隨著人潮已擠在最前頭看熱鬨去了。
北茴低頭笑,“早知大夫人和夫人這麼高興,該早些知會她們。”
時安夏也沒想到母親和大伯母就跟關在籠中的鳥,一出籠,看什麼都新鮮。
她倒是仍不緊不慢跟著人群走著,“乾活兒哪有吃瓜香?”
話說這個瓜是挺香的啊!
也不知道皇太後發現又有一個侄兒折進去,是個什麼感受呢?
人群前麵已經爆發出陣陣驚呼聲,一個個臉色都變得赤紅。有的乾脆捂著眼睛,從指縫裡看熱鬨。
嬋玉公主鐵青著臉,怒斥著,“荒唐!荒唐!荒唐!都走,回去!回去!彆看了!”
可她越是這麼說,有幾個跟嬋玉公主一向交好的夫人卻忽然不聽她話,還非要帶著人往裡擠,進去看個究竟。
沒辦法啊,當時說好的就是看嬋玉公主臉色行事。
嬋玉公主越生氣喝斥,她們就越是要帶著人往裡去看熱鬨的。
唐楚君和於素君是被推著走在最前麵那一撥,剛到屋門口就驚呆了。
天哪,這是她們能看的!嗎?
“哎喲,醜死他個先人呀!”一個夫人激動又興奮地喊起來,站在門口看得不想挪步。
嘖嘖!這活春宮!
但見一地狼藉的褻衣褻褲……女子衩環落地,散開一頭長發;男子簪冠掉了,也是散開一頭長發。
烏發相互糾纏,將裸露在外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
白是真的白!黑也是真的黑!
真就是瓜之大,倆眼眶裝不下啊!
有人喊起來,“那那那……那不是李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