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婉晴隻得安撫女兒,“聽話,肖長樂是狀元郎,不是咱們可以肖想的人。”
“怎麼就不能肖想了?咱們已經踏入過肖府一次,就能踏入第二次;能踏入第二次,我就能鑽進肖長樂的被窩!”邱紫茉絲毫不覺得這話從一個大戶人家閨閣小姐的嘴裡說出來,讓人多麼驚悚。
時婉晴放開了邱紫茉的手,聲音淡了下來,“茉兒,我是你母親。我既說了要重新給你尋合適的人家,你便得死了對肖長樂的心。”
邱紫茉掀眸,似笑非笑看著母親,“若我不呢?”
“那你以後就不必認我這個母親。”時婉晴板起臉,對上女兒那雙眼睛。
她眼皮又跳了一下,總覺得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果然,邱紫茉下一句話就讓她魂飛魄散,“那我要不要去問問二叔認不認我這個女兒?”
時婉晴驚得頭皮發麻,全身起了戰栗,“你,在說什麼?”
邱紫茉冷笑,“母親,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誰才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她隻七八歲的時候,無意中目睹了母親和二叔在房裡做羞羞事。
那時候她已是似懂非懂的年紀。聽二叔話裡話外的意思,她竟然是二叔的女兒。
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二叔對她會比旁人要親近著些?
這些年,她心安理得常悄悄伸手找二叔要銀子使,也同二叔很親近。
邱紫茉見母親石化的模樣,微抬起下巴,繼續道,“母親,你把碧蘿從二叔房裡強行要出來,不就是因為嫉妒二叔寵愛她嗎?可你卻沒想到,她轉頭就搭上了哥哥。”
“閉嘴!”時婉晴隻覺萬箭穿心,又羞又惱。
邱紫茉眼裡掠過一道狠戾,“不讓我說也可以,但母親不要把自己扮得跟聖女一樣高潔。這個世間,沒有誰比誰乾淨。隻不過就是看誰幸運,誰又倒黴而已。”
被女兒訓得麵紅耳赤的時婉晴,全身顫抖著,終究沒再說出一句話。
她徹底失了作為母親的底氣和尊嚴。
母女倆沉默不語地回了家,各回各屋,全然不像是一對母女。
肖家。
時安夏一直在想,以時婉晴和邱紫茉的手段,到底會對肖家做出什麼事來。
唐楚君就在女兒想事情的時候,三言兩語把之前時婉晴母女暗害他兒子參加不了鬥試比賽的事吐了出來。
在她想來,王氏不是外人,是她乾兒子的母親,也就是自家人。
自家人還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若是悶在心裡,讓肖家吃了虧,她才後悔不迭。
她以前經常乾後悔的事,現在的她,已經脫胎換骨,再也不乾後悔的事了。
她可是親自長了嘴的人!就,很驕傲。
但當著肖長樂的麵,她到底沒把邱紫茉差點失貞的事說得太清楚。
隻是王氏聽了個大概,已然驚得合不攏嘴。
今兒要不是唐氏母女突然到訪,她就要吃大虧了啊。
就在這時,時安夏忽然道,“邱紫茉可能想要毀了長樂哥哥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