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楚陽頓時跳腳,“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兒郎!我拿什麼去吸引唐楚月的注意力?”
唐星河深以為然,“你確實沒什麼亮點,可以吸引唐楚月的注意力。你說你有什麼用?”
他說著,就往主院跑。
馬楚陽在後麵追,“喂喂喂,你去哪?”
“我去告狀啊。”唐星河覺得,這種後宅之事,最好讓他母親知道。他們這些清白兒郎還是不要沾手為好,畢竟他可是要臉麵的。
不要臉麵的鄭巧兒聽唐星河告狀,說唐楚月鬼鬼祟祟躲在表妹的院子外麵,一見他們出來,就跑了,定是對表妹夫有所圖。
鄭巧兒頓時臉色沉下來。
這幾日她正在等唐楚月議親。
老國公唐頌林走之前,已經把幾房分了家,分了府。
隻有這個唐楚月到了議親年紀,唯有從護國公府出去身份才能高些。
當時唐頌林說了,既然護國公府交到了他們手上,他們就有責任把妹妹好好嫁出去。
至於嫁妝嘛,很單薄。
護國公府都空了,哪還有多餘的銀子備體麵嫁妝?朱氏自己的嫁妝老早就被兩個兒子分得差不多了,分到唐楚月手上的,還真不多。
如今朱氏腦子時清醒時糊塗,是一點顧不上女兒的親事了。
要指望鄭巧兒拿自己嫁妝給朱氏的女兒添妝,那肯定是想太多了。
鄭巧兒就是扔了喂狗,也不乾這種傻事。
但她到底應承下來了。畢竟唐楚月的確是護國公府嫡小姐,且上一輩的恩怨,也不該落到下一輩身上來。
唐楚月要從護國公府出嫁,也是理所應當。
她當時跟公公說得清楚,議嫁過程她不參與,讓唐楚月兩個親嫂嫂做主去。
最近一段時間,鄭巧兒把馬楚陽尤其看得緊,生怕這個缺心眼的外姓兒子被唐楚月擺一道。
到時逼得馬楚陽不得不娶唐楚月,那就糟心透頂了。
她完全忘記了岑鳶。
實在是因為岑鳶已經成親了,她沒想起這茬來。萬一在她護國公府,岑鳶被纏上,傳出什麼醜聞,她怎對得起小姑子一家?
鄭巧兒叫來玉嬤嬤,“你盯著點唐楚月那邊,彆讓她靠近表小姐的院子,更彆讓她靠近表姑爺。”
玉嬤嬤得令而去。
不過千日防賊,總不是個辦法。在唐楚君提出要回去了,鄭巧兒也就不再挽留。
她怕一挽留,留出個禍根來可怎麼辦?
待次日,唐楚君等人浩浩蕩蕩走了以後,鄭巧兒才把唐楚月叫過來問,“你兩個嫂嫂可給你相看了哪戶人家?”
唐楚月憋了一肚子火,陰陽怪氣反問,“嫂子就這麼容不下我?”
鄭巧兒氣笑了,可不慣著她,“是啊,本來就容不下。你吃我護國公府的,住我護國公府的,買這買那不要銀子?”
唐楚月眼裡包著淚,“護國公府也是我的家!”
鄭巧兒抬頭冷笑看她,“你的家?那你喊一聲,看它答應你嗎?你老老實實的,我不介意多養一口人,當做善事積德把你從我護國公府嫁出去,好抬你身價。你要是這麼不老實,就給我滾出去,找你爹你娘你哥嫂去!站在我的地盤上,質問我容不容得下你,你是哪裡來的臉!”
唐楚月本來就是個牙尖嘴利的主,自小也是飛揚跋扈慣了。
在父母離京去莊子裡生活後,她已經忍氣吞聲多時,這會子實在沒忍住,“你就不怕你的名聲會影響大哥的仕途?你一個當家主母,容不下小姑子,傳出去就是你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