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點點頭,“曹媽媽想得沒錯。”
她這幾個丫環中,有四個一等丫頭,分彆是東蘺,西月,南雁,北茴。
其中北茴跟她感情最好。另外三個是母親之前替她挑的,忠心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丫環叫紅鵲,是二等丫頭。
時安夏想等這波事辦完以後,把紅鵲也提成一等丫頭。
以她前世的記憶為準,這幾個丫環都不曾背刺她。
倒是還有一個二等丫頭綠鸚,不止乾出爬床的事,還成為彆人對付她的爪牙。
這樣的人,她得挑個錯處把人發賣了。
幾個丫環齊齊向曹媽媽屈膝行禮,“見過曹媽媽。”
曹媽媽笑容可掬,“那就跟我走吧。我自當挑選合適的人,教教你們如何能獨當一麵,為姑娘好好辦事。”說完,又行了一禮,“夫人,姑娘,老奴告退。”
時安夏微微頷首,坐姿端莊,“多謝曹媽媽費心。”
曹媽媽告退的瞬間,莫名察覺姑娘有種不可直視的威嚴。
彼時溫姨娘坐在軟椅上,正指使小廝鞭打看守柴房的桂嫂。
每一鞭下去,就夾雜著一聲慘叫。
溫姨娘抬手示意小廝停手,氣急敗壞地問,“為什麼時雲起不見了,你不及時稟報?”
桂嫂心裡苦。
昨晚小姑子又來找她要錢,揚言老娘發高熱,要去醫館看病。
她說手裡沒錢,讓小姑子找她哥想辦法。
家裡三個哥哥,憑什麼讓她這個做嫂子的一個人給錢?
小姑子見拿不到錢,就出言諷刺她人老珠黃沒用,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問小姑子什麼意思?
小姑子許是為了刺激她,讓她難受,就說,“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得了。”
桂嫂想著,平日起少爺被關在柴房裡沒人理,他自己也不會出去。再加上他傷成那樣,根本沒法子到處跑。
她鎖了柴房匆匆趕回家。
結果看見丈夫和她那好表妹正在自己床上行歡作樂。
他丈夫是個木匠,手藝不行,一年到頭攬不上幾個活兒。
她一個女人家,賣身進侯府為奴,賺錢養丈夫養娃養小姑子還要養公婆。
如今看著,是還要多養一個表妹呢!
她這一窮二白的家,丈夫還要學那大戶人家討小。
她越想越氣,鬨了半宿。等早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柴房的鎖被砸,起少爺被大爺帶走了。
她還沒來得及去稟報溫姨娘,溫姨娘就派人把她抓起來了。
“啊!”又是一鞭,桂嫂痛得蜷縮在地,“姨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溫姨娘猩紅著雙目,“去找人牙子來,把這個賤人發賣到最臟最累的地方去!”
時安夏在門邊已經站半天,忍不住悠悠道,“姨娘看不上桂嫂,那不如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