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楊府眾護衛神情一滯。
心中微微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位庶出的少爺近些日子強勢崛起,雖在府中依然不得勢,但他上一次強殺兩名護衛,卻震懾了所有下人。
他們已經不敢如往日那般,在某些人的授意、默許下,有意折辱這位少爺。
可是……
不允許他走正門,是主母暗中授意的指令啊!
雖上不得台麵,卻無法說出口。
一時間。
眾護衛陷入左右為難。
“罡少爺要入府,乃是理所應當的事,你們愣著做什麼?”便在這時,一個聲音成了他們的救星。
楊罡眼眸驀然一冷。
身穿常服,麵容滄桑,臉上掛著一道刀疤的季老疤,從側門走了出來。
這一個跟隨忠勇侯楊天佑二十多年的老家夥,上一次他想將他關入黑牢。所幸得寒香相助,才免去了諸多煩憂。
這是一個太夫人的死忠。
楊罡知道,他絕對不會如表麵那般好說話。
果然。
“不過此時府中貴人都在青雲渡上,罡少爺早早回來,想必是浪費了一個寶貴的名額。不如……”季老疤頓了頓,神色陰冷道:“等在這裡,待太夫人歸來,再聽候發落如何?”
等在這裡,聽候發落?
楊罡神色沉靜。
一股憋在心裡十幾年的怒火,在胸膛灼灼燃燒了起來。
他緩緩道:“讓開。”
“罡少……”季老疤還要說話。
驀然。
一刀雪亮的刀光,劃過他的眼簾。
下一刻。
楊府大門前一顆頭顱高高飛起,滿是疤痕的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說,讓開。”楊罡煞氣騰騰地道。
轟季老疤無頭的屍體轟然倒地。
震動了眾位所有人的心弦。
他……他怎麼敢?
然而。
這還沒結束。
楊罡驀然一轉刀光,直直向楊府正門斬去。
彌漫的血色化作無堅不摧的刀光,轟然一聲,似魔劫一刀斬破前方一切虛妄,將楊府巍峨的正門——一刀斬碎。
轟隆隆
強烈的轟鳴,震動了整個楊府。
震驚了整條十裡長亭街。
楊府……要翻天了嗎?
“罡少爺……”一名護衛話音未落。
唰——
刀光閃過。
楊罡提刀而過,一步踏入楊府之中。
身後數人的身影,皆軟軟倒地。
“我記得你們……一年前,跟著楊波,推倒了我的院牆……隻為拔一株野花。”
“你們……該死。”
身後。
僅存的一名護衛,渾身被冷汗浸透。
他腦中拚命回憶過去有沒有得罪過楊罡,而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自己才來半年,好像還沒……
唰——
刀光從背後劃過他的頭顱。
“還有你,剛才第一個,想攔我。”
轟!
一個個身穿黑衣的身影,從楊府四處,源源不斷圍了上來。
神色冷然,充滿肅殺。
楊府影衛。
這裡每一個人,都是血與火磨練出來的死士。
楊罡仿佛沒有看到他們。
一步踏前,刀光電閃,便見一個個頭顱飛起。
“你們雖沒有辱我,卻一個個手中沾滿了鮮血,構成了楊府的權威。”
“助紂為虐,該殺!”
一個又一個身影倒下。
楊罡渾身浴血,殺氣彌天,在楊府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殺得天翻地覆。
殺!
殺、殺、殺!
這個半年前曾踢翻我的攤子,殺!這個兩年前那個寒冷的冬天,曾扣了母親的冬衣,殺!這個五年前曾按著我的頭,想讓過跪下,殺!
楊罡眸光如血,十七年來備受欺辱的一幕幕,皆在眼前回放。
無數人從楊府各處湧現,卻被他一刀一刀砍翻,了結了過去的仇怨。
無論下人、護衛,還是楊府旁係子弟,皆成了楊罡的刀下魂。
楊府名貴地磚鋪就的地麵,血液漸漸彙聚成一股股河流。
彌漫的氣血,終於引來了楊府隱藏的第一位元神宗師。
楊天佑的上一輩族叔。
“殺!”楊罡大喝。
焚天一刀,瞬間將眼前的元神宗師身體從中間劈成兩半。熾熱的刀光落下一處建築上,頓時點燃了一片火焰。
一縷大日元神之力,在他眉心凝聚。
這一刻的楊罡,仿佛回到當日楊府後門,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這元神之力....能不能將整個楊府....燒成灰儘?’
而後。
他便真的這麼做了。
無數元神光輝,化作漫天刀光,灑入楊府各處。
頓時狼煙四起,烽火漫天。
十裡長亭街,無數人紛紛抬頭看著,楊府之中升起的濃濃煙火。
心中震撼莫名。
——
ps:有很多人反應,今天出現掉書架的問題。
其實書不是消失了,而是掉到書架最下麵去了。已經找起點技術部處理過,如果還有這種情況,大家可以清空曆史記錄,或者重新加一下收藏。
當然,如果能置頂最好,起點再抽風也不會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