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駕校出來時已是夕陽西下,早已過了下班的點,馬路上車流不息。
回來是今天才決定的事,時漾還沒有告訴瞳瞳她要回來的事,一個是沒時間,另一個也是想給她個小驚喜。
最近一周工作實在太忙,大腦和生活被各種工作和瑣事填滿,根本沒空想瞳瞳,更沒空想些有的沒的,沒想著一晃神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周。
說起來,這一周算是她回國以來最充實輕鬆的一周了。
工作雖忙碌,但大腦是充實而豐盈的。
想到回到家又要麵對傅景川,時漾內心有點彷徨的。
以往知道家裡有瞳瞳在等她,她都是迫不及待要回家的,但現在這個家裡多了一個仿似許久不見、也許久沒聯係的傅景川,這種回家的迫切感又變成了隱隱的躊躇不前。
這近一周的時間裡,她沒有和傅景川直接打過電話。
她不找他,他也不找她。
她都是通過高姐找到瞳瞳,大多是白天的時候打的電話,偶爾也會在夜裡。
那個時候的傅景川是在的,但彼此都極有默契地不去提對方。
這樣的生疏下,時漾其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麵對傅景川。
尤其她獨自在外自由了幾天以後。
時漾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給自己再三做心理建設後,她推著行李箱走進了小區。
緊張無措的心情隨著家門口的臨近愈發強烈。
甚至在某個瞬間,時漾有了調頭離去的衝動。
但也隻是一瞬,對瞳瞳的思念迫使她一步步走向家門口。
她人在家門口時,時漾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定了定神,這才掏出房門鑰匙。
鑰匙伸向鎖孔時,時漾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地微微加速。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回個家都會讓她緊張得如同上戰場。
再一個深呼吸後,時漾把鑰匙插向了鎖孔,幾乎在同一瞬,房門突然被人從裡拉開。
傅景川站在家門口,空著的那隻手拎著袋垃圾。
時漾舉著鑰匙的手還微微僵在半空中,大腦在那一瞬是空白的。
傅景川動作也頓了頓,視線從她微僵在半空的手,慢慢移向她微微仰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