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拿著棍子幫忙，一人一棍子，打狗。
張氏看著這情形不敢吭聲。想起大女兒就是這麼被拉走的，心裡怒火都壓不住。
張氏快五十歲了，很老了，生活不如意，人老的更快。原本她挺好，是建寧侯的嫡女，嫁到蔡國公府。後來她沒生到兒子，鬥了一輩子，按說也不錯。誰能想到現在會這樣？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姑娘。
張氏很老，老辣，對著雲章說道：“姑娘不請我進去坐嗎？”
秋菊大笑道：“你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彆弄臟我家的地方。”
張氏便不客氣的說道：“按說姑娘還該給我一個交代。”
雲章一腳踹過去，淡定的繼續吃鬆子。
張氏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踹碎了，不隻是斷腸，不隻是撕心裂肺，是五臟六腑，疼的說不出話來。她驚恐的看雲章，竟然真的敢。
圍觀的笑道：“竟然還要交代？”
雲章說道：“大概是皇帝太仁慈，沈家都該誅九族，但一次次放過，讓他們都沒數。”
有人認同：“皇帝確實太仁慈了。陳過弑父、殺妻滅子，竟然還給他賜婚。”
有人很擔憂：“歐姑娘不會有事吧？”
秋菊呸：“你不知道應氏是被應家人合夥殺了的？你沒明白聖旨是什麼意思？子不教父之過，陛下在自責，想請歐姑娘好好輔佐陳過，讓他能正常的做個人。”
有人笑道：“皇帝做的沒錯。儲君的事太複雜。雖然陳過要重新做人很難，但不是請到歐家姑娘了嗎？歐姑娘是真正優秀。臨川郡主能做的很好，歐姑娘也行。德操出眾的女子並不少。”
至於皇帝明明白白的讓媳婦管兒子，那不是沒辦法嗎？娶個媳婦管兒子也是常見的做法。皇家和普通人家差不多。何況皇帝對長子、次子的要求都不高了，隻求他們能做個人。
陳誡、陳過能放棄嗎？那再說。反正皇帝努力過了，仁慈過了。
張氏緩過來，五臟六腑依舊痛的受不了。她對著雲章吐出一口血。
秋菊又一腳踹過去。
沈家的丫鬟忙替主子受了。
秋菊不在意，反正就是一腳。
沈家的大丫鬟，挺穩重又能耐，對著雲章說道：“大太太代表老夫人而來。”
雲章說道：“你要是個明白人，就在村裡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