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的老百姓非常高興:“還是有正常人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農民激動的麵紅耳赤,對著赫家祖孫大怒道:“勞民傷財?勞我自己,花王爺的銀子!我們把路修好了,橋修好了,生活好了!大興土木?我家蓋房了!我們村很多人都蓋房了!怎麼地,我們老百姓蓋個房也不行?”
又一個農民大怒道:“就你會說?閉著眼瞎說?王爺要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那不得修?”他指著東邊隱約能看到的一處說道,“那修的是衛國大學堂!可大了!沒個幾年都修不好!”
赫綱身邊一條狗爭辯:“那娘娘廟呢?據說要修好多。”
農民應道:“那是姑娘讀書的地方!每個村都修,當然多!”
赫善脫口而出:“女子讀什麼書?”
農民呸!
一群人呸!
呂同扶著祖父往姑娘後邊躲躲。唾沫真的能淹死這祖孫。唾沫星子隨風吹,離得近都有點濕。
大家唾罵就沒有客氣的。這祖孫什麼玩意兒?
邊上有人看不下去,比較客氣的問道:“這河上,就這一段,乾嘛修六座橋?”
謝居易都好奇:“六座嗎?我都沒看清。”
農民對著他又客氣又驕傲的和中榜的才子解釋道:“這每座橋都是不一樣的。一座是老橋。”
江邊的人都讓讓,大家都對著六座橋看稀奇。
老丈也被大家請到前邊來看看。
呂同跟著祖父,看六座橋確實不一樣,有一座吊橋,有一座很高級的拱橋。
農民站在江邊給老丈解釋:“陽武縣到衛縣,主要就走這,就靠這幾座橋。之前隻有那老橋,明顯是不夠的。為了方便車馬走,就修了那一座橋。”
老丈點頭。這麼說是沒錯,那座橋又寬又結實。
農民驕傲的說道:“但很快,那一座橋就不夠用了,這邊又修了一座。”
那人質疑:“需要這麼多橋嗎?”
雲章按著他跪下,說道:“誰尿黃?來滋醒他。”
農民又被打斷了,但是又笑了。他有四十出頭,現在生活好了,雖然穿著豎褐,但很精乾。
幾個小孩衝過來,尿……
農民笑道:“需要不需要,不是隨便想的。”他怒道,“事實上很快又有問題。大家都能看到這兩座橋沒欄杆,有時候人會掉到江裡,有時候連人帶車掉下去。所以我們修了第三座橋。這座橋還有不同的地方。我們準備在衛江上修大橋,所以是在這兒做實驗的,表麵可能看不出來。”
謝居易驚訝道:“在大江上修橋嗎?”
農民應道:“敢想敢乾!哼,大興土木?我們要修的多著呢!不僅衛國的百姓要修,大齊的百姓都要住上好房子!住好房子、讀書,不是誰的特權!”
有人好奇道:“那座石拱橋呢?”
農民應道:“那不是有欄杆了嗎?而且那座橋進山方便。我們想走那座橋就走那座,想走這邊就走這邊。這吊橋也是。人走路都喜歡抄近道,我們修一座吊橋又沒費多少銀子。”
一個婦人說道:“這幾座橋隔著那麼遠,隨便一繞就是幾裡路,誰要天天繞啊?”
老丈無語。要說遠吧是有點遠,一個花園修的橋可能就比這個多。但一條比較大的河上修這麼多橋是很少見。不過出行是方便多了。就應該修。
又一個男子執著的找事:“衛王的銀子花完了,看他還拿什麼修?”
雲章將他按住。
幾個小孩激動的衝過來,滋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