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曼和陸行舟是被傭人的拍門聲吵醒的。
“什麼事？”
陸行舟穿好睡袍起身去開門，一臉的嚴肅。
傭人平時很懂規矩，要不是出了急事，不會這樣冒失。
“您姑姑來了……”
傭人小聲道。
“知道了。”陸行舟淡淡道：“招待好姑姑，我們很快就下去。”
關上房門後，江曼也順勢起床。
幸好前兩天陸映雪來家裡，兩人於是合了房。
昨天聊姑姑、葉香玲和李金的事聊得很晚，她索性就在這裡睡下，沒回一樓的小房間。
不然被姑姑撞見他倆分房睡，又少不得一頓麻煩。
兩人很快一起去洗漱，一起換衣服，一起下樓。
出雙入對，越來越合拍。
陸雪梅坐在餐廳喝牛奶，一杯接一杯，像是把牛奶當酒喝一般。
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她急忙起身。
“舟兒、曼曼。”
江曼看了她一眼，眼睛通紅，黑眼圈很重，形容狼狽，看模樣像是一宿沒睡。
“姑姑，吃了早飯嗎？”
“沒。”陸雪梅扁了扁嘴。
“那一起吧，坐下來慢慢說。”
吃早飯的時候，江曼一直沒表態，自顧自地吃，當一個安靜的聽眾。
“是這樣的。”陸雪梅沒動筷子，一點食欲都沒有：“舟兒，你公司不是有個很厲害的黑客高手嗎？能讓他幫我調查一個人嗎？”
“李金？”陸行舟抬眉，試探。
陸雪梅驚愣了一下：“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奶奶說的吧？”
陸行舟不置可否。
陸雪梅苦笑了一下：“說了就說了吧，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頓了頓，她繼續：“舟兒，我現在就想知道李金是死是活，也算是對我這二十年來獨身一個交代。”
“如果不方便動用公司的人力，那你有辦法在那什麼暗網找到一個叫紅盟的組織嗎？我聽說這個聯盟是接單模式，隻要錢管夠，什麼事都肯做。”
聽到‘紅盟’，江曼眉尖抬了抬。
什麼事都做？那倒沒有這麼玄乎。
至少殺人放火的事，他們聯盟不乾。
“姑姑你彆急，這事我會交給張能去調查。”
“好好好！”陸雪梅連應了三聲，心裡這才踏實了不少。
“先吃飯。”陸行舟語氣溫哄。
因為江曼待會要去上學，陸行舟要去上班，所以早餐沒吃太久。
“姑姑你先回吧，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
“行。”
送走陸雪梅後，小兩口對視了一眼。
江曼掏出手機，給蘭香夫人的助手打電話，取消今晚的飯局。
很快，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是江曼嗎？我是蘭香。”
江曼一頓。
“如果今晚有事不能赴約沒關係，等下次你們有時間咱們再聚。”
“恩。”江曼沒多說什麼。
兩人像是有心電感應般，明明話題已經結束，可誰都沒有先掛斷電話。
而是尷尬沉寂了好半晌，蘭香夫人才道：“那先這樣，再會。”
“再會。”
電話掛斷後，江曼感覺心裡有短暫的空蕩感。
“怎麼了？”陸行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