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秦萱宜挑開了簾子的一角,打算瞧瞧外頭的情況。
纖纖柔荑無骨嬌,素指柔媚挑綢簾,一角一尖,半遮半擋,閨中嬌。
就在秦萱宜挑起一角的刹那間,簾子外不偏不倚地正好出現了一雙幽幽深沉目,直直地望向她。
秦萱宜嚇得失聲尖叫,驚恐地慌忙鬆手回縮。
鳶檸坐在她旁邊,聞聲立馬看去,見那人還想伸手抓秦萱宜挑簾子的手,當即眼疾手快地把小姑娘往回一護,同時朝簾外那人一拳懟了上去。
“嘭!”紮實的手感,悶響聲實。
緊接著外麵就傳來一聲悶哼。
秦萱宜被嚇得驚恐縮在角落裡,渾身又難以抑製地輕顫了起來,一水的杏眸顫抖晶瑩,閃爍著恐懼惶惶。
應兒見狀連忙過來扶了她,安撫道,“姑娘彆怕,沒事,有鳶檸姐姐在呢,況且這外麵可掛了我們世子殿下的牌子,他們不敢亂來的!”
一行清淚順著秦萱宜白皙的臉頰淌下,她愣愣地看著那車窗的方向,顫抖難抑。
“那、那那是……”一開口,她才驚覺早已泣不成聲,她手抖絕望地指著外麵,努力半天,隻剩哽咽。
雖然隻有一眼,但她也認出了那雙眼睛。
幽深陰冷,令人忤之通體生寒
鳶檸聽到了小姑娘斷斷續續的話,沒有讓她繼續逼自己說出那個惡心的人,冷笑一聲道,“哼,看來真讓竹心說著了,他還真敢來!”
這話鳶檸故意朝著外麵說的,便是讓外頭的人聽到,她語氣諷刺地又補了一句,
“我漠北的地痞流氓也便如此了,看來這爛人到哪都一樣,即使是京城,也是彆無二致。”
景慶冷冷地看著外麵,透過窗子,他瞧得見外麵那人的隱約輪廓。
隻這麼瞧著,他跟他爹可真像,一樣的陰溝裡的毒蛇。
小男孩眉頭深擰,轉過頭在傻懵懵的小妹妹耳邊輕聲問道,“音音,我給你的那個竹哨子呢?”
“在這裡!”茶音小寶寶立馬從兜兜裡把哨子掏了出來。
景慶看著被小寶寶捏在手裡的哨子,點了點頭,輕聲叮囑,“待會兒我讓音音吹,音音就使勁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