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近來京城裡人販子不少,自家小奶包這樣嬌憨軟糯,似乎有些危險。
小男孩靜默沉思,烏黑的墨眸在陽光下顯得那樣深沉冰冷。
傅雅瞧著他這小大人的模樣就犯怵,趁著他先上了馬車,她偷偷拉著秦萱宜在後麵咬耳朵,
“這位祿王世子殿下小小年紀,氣勢可不小,瞧著跟我祖父似的。”
說著,小姑娘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鬼靈的眸子笑嘻嘻地眨了眨。
秦萱宜偷偷抿唇笑,嗔了她一眼,小聲輕輕地笑罵道,“你父兄要是知道了你這話,可是要打你。”
“我爹爹和兄長才不舍得呢,隻要彆讓我娘或是我祖父知道就行!”傅雅嘴巴一嘟,說得理直氣壯。
秦萱宜沒好氣地乜了她,故作羨慕嫉妒狀,點點她的鼻尖,“你就仗著是家裡得寵的小獨女,你父兄都快把你寵到天上去了。”
傅雅笑著躲開小姐妹來點她的手,還使壞地拿懷裡茶音小寶寶的手去打秦萱宜,“音音你瞧這壞姐姐,好端端的她就要來打我!定是嫉妒我的才華與美貌!”
“什麼呀!你羞不羞!”秦萱宜嫌棄又好笑地攥了小奶包的手,甩了小帕子去打她。
兩個小姑娘笑笑鬨鬨地上了馬車。
這些本是小姑娘間嬌聲嬉鬨的玩笑悄悄話,耳力過人的鳶檸聽到了就當沒聽到,好笑地看著兩個小姑娘嬉鬨。
月蝶和傅雅的丫鬟稚桑都是隨行馬車旁的。
月蝶懷裡抱了個蝴蝶籠,肩上還背著一個大布袋,裡麵是魏朱淩送給小萱寧的小玩具,稚桑見狀,忙讓傅府隨行的小廝接了過去。
馬車裡的傅雅聽到了外麵丫鬟的說話聲,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問道,“稚桑,給萱宜的東西都帶了嗎?”
“回姑娘,都帶了!”
傅雅聞言,放心地坐回了馬車,吩咐車夫可以上路了。
秦萱宜看著傅雅的動作,目光裡帶著疑惑,餘光還偶爾往車外瞄去,隱約帶著心虛,“什麼東西啊?你還真有東西要送我呀?”
麵對秦萱宜的發問,傅雅小姑娘圓圓的臉蛋上也露出了些許不自在,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些許給你帶的東西——你怎麼知道我有東西要送你?”
兩個熟悉對方的小姐妹在躲閃的目光交彙時,忽然同時發現了對方的心虛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