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車已來到了宮門口。
齊烏走到了車窗邊低聲提醒,“王爺,魏三公子,到宮門了。”
魏絳深也該下車了。
小茶音依依不舍地抓著哥哥的袖子,嘴巴嘟得老高,眸子裡也蓄起了一包小淚。
最後,還是魏絳深再三答應,明天會再來陪音音玩,並答應給饞嘴小寶寶帶今天吃過的那個果子煎,小寶寶才終於哼哼唧唧地撒開了哥哥的袖袖。
魏絳深走後,馬車繼續行駛起來,不過剛進宮門,就又停了下來。
祿王微微擰眉,沉聲問道,“怎麼了?”
齊烏回道,“王爺,是東宮的人,太子請您入東宮一敘。”
聽到是太子,祿王臉色冷了冷,他摁著額角,闔目不語,片刻,他緩緩睜開眼時,深沉的墨眸已無分毫寬仁,“本王身體不適,恐無力與太子敘事了,回祿熹堂,傳太醫。”
馬車外,齊烏聽著馬車裡深沉無瀾的語調,抬起的怔然麵容裡飽含著激動,他深躬一揖,顫抖著重重應了一聲“是”!
祿王從這一聲裡,也聽出了齊烏壓抑多少年的想法,他歎了口氣,深沉的眸中神色愈發堅定了。
景慶聽著祿王的回答,滿意地笑了笑,同時他烏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清稚的笑容裡陡然便添上了一抹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