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淩一提到祿王,便是一聲嗤,“不然呢?難不成是小姨?還是他家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我就是說,這人才不憨,都是裝出來的!他若是讓樂冉小姨不開心,定是故意的,看我如何找他算賬!”
少年擼了擼袖子。
魏絳深也沒說什麼,就默默給祿王點了根蠟。
“哎不過,”魏朱淩忽然正色道,“我檢查過他們藏起的那幾個賬本,這賬本好像已經是被換過一次的了。”
“什麼叫‘被換過一次’了?”魏絳深擰眉正色。
“雖說一打眼看上麵是些‘鐵證’,但仔細查看後,很容易看出栽贓的痕跡,即使就這麼被查出來,祿王也不會被牽連,這肯定不是他們放過來栽贓的證據。”
“這又是誰乾的?”魏絳深愈加詫異,“祿王做的雙重保險?我追查時也沒發現有其他勢力,這又是誰摻和進來了。都說京城水深,看來真是名不虛傳,一個兩個還都神神秘秘的。”
“管他誰乾的,反正今日收網,把這些蝦兵蟹將都抓進大獄裡審問一番,還怕有什麼問不出來的嗎?”魏朱淩可懶得鑽營這些彎彎繞繞。
魏絳深讚同地摁了摁眉心,也不糾結這些了,朝著牆那邊道,“晴瑞兄,我們要做的事你也大致偷聽完了,快點回學舍去吧,免得讓人生疑。”
沒一會兒,秦蕭徽笑容尷尬地從牆頭冒了出來,撓頭道,“那、那那個,我我就是忽然想到,我給我爹的書信裡,把這幾日我碰到的鬼鬼祟祟的人都畫了下來,興許對你們有用的,回來告知你們一聲。”
說著,少年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窘迫笑容。
他一直在偷聽的事,自然是瞞不過魏家兩兄弟的,不過比起拆穿他,這兄弟倆明顯對他的話來了興趣。
“還有畫像呢,”魏朱淩挑眉。
“他丹青挺好的,”魏絳深立馬替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