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景慶也沒氣上多久,很快便在小嬌包軟聲軟氣的聲音裡消了氣,陪她說著溫家的事。
說著說著,景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溫家這情況,想一直把他們圈在府上也不太容易。”
茶音吃著景慶哥哥給她挑過魚刺的肉肉,一邊問道,
“那怎麼辦呀?我讓府上的姑娘們都在練舞,應該能拖延個幾日。我想著等五哥哥弄清楚太子到底想利用溫家做什麼,他應該會出麵威懾一下溫掌,也能順便讓他壓一下府裡姑娘們的浮躁。”
景慶吃得快,一早就吃完了,耐心地給自家小嬌包挑著魚刺,一邊溫聲道,
“你可以去找外祖母和舅母,讓襄國公府花宴,隻邀幾家平日裡關係好的,到時把溫家安排去隻有五品下官眷的園子,讓她們以為京城的宴席都是按照丈夫品級來的。”
“再由外祖母威懾一番,讓她們以為就算到了貴眷的宴上,也隻有作陪的份,想必她們便能知道滋味了。總之便是要他們知道,以溫家的身份在這京城裡,到哪都隻有陪笑的份。”
茶音一想,覺得這法子確實比一直阻止溫家女眷不出門要好。
在襄國公府讓她們知道了厲害,以後就算去了彆家宴上,也都能心裡有點數。
“到時你讓花姚以母妃的名義來溫家說一聲,溫家若丟臉牽連到她,她定會公開當年溫家對她做的事。想必有這兩重的威嚇在,溫家應當不會鬨出太大的笑話。”
剩下的,就要靠茶音在府裡看著他們了。
“好!”茶音立馬點點頭,景慶哥哥的法子,已經能給她解決大半溫家這不省心的後宅的煩惱了,剩下的她自己來!
小姑娘嬌嬌氣氣地擼了擼袖子,“啊嗚”吃了一大口景慶哥哥給她挑好刺的肉肉,眯著琉璃水眸,粉嫩嫩的小臉蛋上滿滿的幸福。
旁邊的少年唇勾寵溺,將新挑好刺的魚肉放到了她的碗裡。
薄暮殘光,萬家起燈火。
景慶走出屋子,回頭攔住了想跟出來的小茶音,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彆跟出來了,外頭夜風涼,我翻牆就走了,也不用你送。音音乖乖的,少聽你五哥哥的餿主意,彆讓我擔心,嗯?”
“好~那景慶哥哥也要儘量彆受傷!”小姑娘乖乖地停在了門裡,與少年隔著門框,她仰著小腦袋,看著已經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的哥哥,小嘴嘟嘟。
“好。”景慶啞聲低回,卻是認真。
說完,他最後揉了一下小妹妹的小腦袋,給她把門關了上,閃身便沒了影。
茶音也回到她的小茶榻上,盤著腿胳膊撐著矮桌捧著圓乎乎的小臉蛋,眼巴巴地等著她的夜宵~
一直到良生翻牆親自進來送夜宵,茶音吃完小點心,才心滿意足地去沐浴上床,沒一會兒就睡得香甜。
良生一直在小院的門口,吹著清清潤潤的葉笛,笛聲悠揚,哄著屋裡的小姑娘粉顏安睡,直到天明。
翌日清晨。
等茶音睡醒時,外麵早已沒了良生哥哥的身影,她打著哈欠,剛梳洗好,正在吃著早膳,就見秋兒去而複返。
“小殿下,三房的三姑娘遣了人來,說昨日她腹痛煩躁,無端遷怒了小殿下您,想請小殿下去一同用早膳,就當是為昨日的事給您道個歉。”
秋兒進來福身稟告道。
茶音吃著早膳,聞言輕輕擰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