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是嫌棄地看著這極不靠譜的哥哥,不禁勸道,“秦二哥哥就省點力氣吧,您都這年紀了,學武也學不成的,您就好好修您的書吧,武學方麵你也沒什麼天賦啊。”
“咳……”被戳穿的秦蕭徽尷尬一笑,抿了抿嘴,不禁又想到了當年他在學舍庭院中看到的那瀟灑翻淩的一幕,醉臥沙場笑揮戟,豪情萬丈,肆意又張揚。
秦蕭徽掩飾尷尬地轉頭看向了神色溫暗的秦蕭律,兄長派頭足足,
“三弟,你不在書院溫書,跑回來做什麼?春闈在即,可不是你入了國子院就真的萬無一失了,聽聞今年書生多才子,你可不能輕敵大意,得專心備考才是!”
秦蕭律看了一眼兄長,神色有些沉沉,微微頷首道,“是,二哥教訓得是。”
茶音聽著這兄弟倆的對話,也恍然明白過來,她方才覺得怪怪的是哪裡。
這臨近春闈了,秦家三哥怎麼還有閒心想著彆家的小姑娘?
等過了春闈,他金榜題名後再去求娶彆家小姑娘,不是更好?那時秦家也不會阻止,還會樂見其成。
這時忙著去送什麼小點心,若放榜時他中了還好,若真是沒中,那豈不是要害了那姑娘擔上一個“耽誤他考學”的無妄冤名?
茶音不讚同地擰了擰眉,不過這話她也不好說,既然秦家三哥開口拜托她了,她幫忙嘗一口也不是什麼難事。
茶音正要忠人之事,將手裡的小酥球放進口中時,秦蕭律突然叫住了她。
“音音。”
茶音疑惑地看向他,張了張嘴,卻想著秦三哥這事還是不要當著秦二哥的麵說,便沒有說什麼。
秦蕭徽也不解地看向他。
在兩人的目光中,秦蕭律溫雅一笑,指了指茶音手裡的酥球道,
“我方才見這小酥球碰了好幾次二哥帶來的油紙包,都碰臟了,可彆讓音音吃了鬨肚子。音音還是扔了彆吃了,回頭三哥再給音音帶。”
說著,秦蕭律走過去從茶音手裡拿過了那個小酥球,隨手扔到了地上去,自有灑掃的下人來收拾。
秦蕭徽這時也看到了秦三手上拿著的油紙包,神色嚴肅起來,蹙眉問道,“怎麼還要下次?你這袋小點心是打算給誰的?怎麼給音音隻給一顆,哪有這樣小氣的?”
秦蕭律對上哥哥的嚴肅目光,抿唇一笑,頓了一下說道,
“這是給同窗帶的,我回來拿書,他便讓我順便捎一份給他,我走到這碰到了音音所以給了音音一顆。既然二哥給音音帶了這麼多小點心,自然也不差我這一顆了。”
秦二聞言,卻沒有打消疑慮,狐疑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好好溫書,這時候還想著吃點心,你那同窗也不是什麼值得深交的。今日是我碰上了,下回若是被爹或是大哥碰上,可免不了一番查問,你可掂量好了。”
秦蕭律虛心地應了,“是。謹遵二哥的教誨。弟弟這便回書院去了。”
說著,秦蕭律便朝小茶音眨了眨眼,帶著道謝的窘然輕笑,轉身往後門走去。
嚇走了秦三後,秦蕭徽又恢複了往日笑嘻嘻的好脾氣模樣,看向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