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音一聽到鳶檸姐姐去了,便也放心地露出了兩灣小梨渦,甜糯嬌氣。
萱楠溫笑著把小姑娘從暖乎乎的被窩裡拉了起來,
“小殿下快起來用早膳吧,今日的早膳是奴婢在祿王府做了帶來的。王妃娘娘吩咐了,日後您的每日餐食,都讓良生來祿王府取,不許總給您買那些酒樓裡的。”
剛才還開開心心的小人兒立馬嘟起了小嘴。
萱楠可不慣她,溫嗔了這小姑奶奶道,
“王妃娘娘瞧見您這幾日的餐食單子,可把五公子叫去好生訓了一頓。怎麼能隻顧著您喜歡什麼,就隻點魚肉?一點青菜都不知給您點,簡直是太胡鬨了!”
小茶音蔫蔫地喝著溫粥,哼哼唧唧地聽著萱楠姑姑的絮叨,不開心地扁小嘴。
以後她的快樂肉肉就要沒了~
“五哥哥自己都不怎麼吃菜的……”小姑娘嘟嘟囔囔地犟嘴。
萱楠笑眯眯地一句話就給她堵了回去,“所以五公子也害怕王妃娘娘跟漠北王爺告狀哦。”
茶音小姑娘想到自家五哥在爹爹那欠的一筆筆要被打死的大賬,還是默默地不給他添板子了。
就這樣,他攢的揍都得挨到八輩子之後去……
不過茶音吃酒樓的飯菜吃多了,又吃到萱楠姑姑親手做的餐食,也覺得格外甘甜好吃。
吃過早膳後,萱楠姑姑又給小茶音量了身量尺寸,還給她帶了好幾件新衣裳來,都是舒服又低調的湖綢料子,這是近些年宮裡時興的,溫家人可不識這等貴貨。
萱楠姑姑給小姑娘好好地梳妝打扮了一番,直到半上午,見小姑娘徹底沒了什麼不開心,才在茶音的催促中回了祿王府。
萱楠姑姑走後,茶音在書桌前練了幾張大字,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今日溫府裡怎麼這樣安靜?昨日那事黃姨太被怎麼處置了?昨兒鬨了半夜,怎麼今日就沒動靜了?”
昨天他們鬨得太晚,茶音窩在暖榻上都睡著了。
花念給茶音研著墨,聞言不禁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見自家小姑娘已沒什麼旁的情緒了,才開口道,
“有什麼動靜?溫老爺原諒那黃姨太。”
“啊?”茶音再次被震驚到了,“不是查到了那黃氏偷情的證據了嗎?這、這都原諒了?!”
花念麵露惡心,反複開了好幾次口,才欲嘔道,
“可不是!那小廝也是個癡情的,把所有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去了,裝了個偏執瘋子,當眾逼迫侮辱黃姨太,還甚至為了威脅黃姨太給自己殉情,給把刀架在了溫六爺的脖子上。”
“啊?”茶音隻剩這一個音兒了,筆上,一滴大墨“啪嗒”滴到了那篇筆鋒雋毓的大字上。
花念墨都顧不上研墨了,眉飛色舞地跟小姑娘講著昨晚的大戲,
“當時潘氏和越、文兩個姨太還諷刺溫六爺可能都不是溫老爺的種,說得任憑黃氏怎麼堅稱,溫老爺都要相信了,結果您猜怎麼著。”
茶音懵懵地搖搖頭,“黃氏怎麼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