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福晉才算多少好轉,可也是湯藥不斷,才恢複了請安。
福晉身子到底還需要多養著,這請安,就變成了一月兩次,初一和十五。
耿新月穿著桃紅的對襟襖子,緋色的旗裝,一字頭上,是鎏金瑪瑙的首飾,從妝奩匣子裡拿出一對兒白玉水滴型耳飾,又帶了一對兒白玉鐲子,踩上花盆底,由山桃扶著,往前院去了。
這麼多日子,她總算穿著花盆底,能走的大方端莊。可這玩意跟高跟鞋不一樣,它到底不跟腳,累得很。平時在自己院子,她都穿繡花鞋的。
今兒,她是要早到的,先給福晉行禮聽了教導才是。
前院,段嬤嬤見著耿新月過來,打眼瞧著,這位臉上是看不出傳說中病秧子的樣子。
“耿格格稍後,福晉正在梳妝。”
“是。”耿新月笑道。
段嬤嬤是福晉的奶嬤嬤,陪嫁進府的,在福晉麵前很是得臉,不能怠慢。
屋內,福晉由兩個丫鬟梳妝。臉色說不出的憔悴,不厚塗些脂粉,掩蓋不住。
“嬤嬤是說,主子爺沒有賜藥?”福晉聲音說不出的疲憊,本來身子就沒好全,應付起瑣事更加力不從心。
“是,主子爺直接去上朝了,耿格格就直接過來,未見前院奴才端藥過去。”段嬤嬤幫福晉整理下衣衫,又補充道:“可能,是看著她這身子骨不好,賞不賞賜都一樣。”
福晉沒再說什麼,這個耿氏,雖然身子不好,家世也差,一個漢軍旗的病秧子,可長得實在美麗。
跟四爺多年夫妻,她清楚,耿氏,是四爺喜歡的長相。
耿新月在院裡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有丫鬟傳話,可以進去了。
福晉正坐,氣度高華,一身藕荷色的旗裝,繡著大朵的牡丹,一字頭上戴著點翠的首飾,樣樣都是精致華麗的。
隻是身子瘦得厲害,旗裝本就寬大,她穿著都逛蕩。
可見喪子之痛,對她打擊是巨大的。
“婢妾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耿新月跪地請安。
福晉看著下首低頭端著禮的耿氏,今日請安她必是裝扮過的,跟剛進府時比起來,更嬌豔幾分,這容貌,在府裡也是出挑的。
“既然伺候了爺,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照顧好四爺。咱們爺公事繁忙,能進後院的日子不多,你若是能早日為四爺誕下子嗣,也是功勞一件。”
耿新月看著福晉端莊賢惠,言行舉止,不虧是古代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貴女。
“是,婢妾謹遵福晉教誨。”
“另外,還要和睦後院,不可與人爭鬥起事端。你還年輕,來府上時間尚早。等你熟悉了,以後也要做些差事,幫我分擔些瑣事的。”福晉沒叫起,繼續教導。
如今府上的事物都是李側福晉管著。
李側福晉有了一子一女,在府上的地位穩固,福晉這是敲打自己,戰隊了。
若是不知道曆史,她可能還會猶豫,如今……
“謝福晉教導,婢妾雖愚笨,身子也不算強健,但若能儘微薄之力,是婢妾的榮幸。”耿新月心想,誰愛做誰做,費力不討好的活計,自己身子不好的人設,得立住。
福晉瞧著耿氏是個曉得事理的,也恭順,擺手,“光顧著囑咐你,倒是忘了你身子不好。快起來吧,先坐,一會兒大夥兒就都來了。”
“能聽見福晉教導,是婢妾的福氣,婢妾謝過福晉。”
耿新月起身,腿都有些麻了,由著丫鬟引到自己坐位前坐,這才稍微鬆快些,這規矩總算是走完了。
沒坐一會兒,大家就到齊,被段嬤嬤請進來了。
除了李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