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點事我還不至於一蹶不振。不必擔心。”耿新月見山杏小心翼翼的樣子,罷了,她也是好意。
“好吧,去走走也好。”也不換衣服了,宿雲軒離著花園近,走幾步就到了。
“是呢。今兒奴才從花園過,那邊花開得實在是好。就想著咱們去采些回來也是好的。”山杏扶著她,邊走邊給她指道。
“你啊,就喜歡這花花草草的。去吧,采最漂亮的插瓶,都放你房裡。”耿新月笑道,山杏今年才十五,平日裡不愛說話,就喜歡花草,對花草的了解頗豐。
“奴婢要選最好的,插在格格屋裡!”山杏笑著,小跑著朝花叢去了。
耿新月伸了個懶腰,自己在花園裡溜達。今兒這天是真不錯,陽光明媚。
不一會兒,山杏捧著一束花一蹦一跳就過來了。
“格格,看,美不美?”山杏笑著把花舉到她麵前。
“美。就是,不大適合擺房間裡。”耿新月看著眼前黃白菊花,尷尬地笑。
“為什麼?格格不喜歡這顏色?”山杏又瞅了瞅,挺好的啊。
這是顏色的事麼?這是晦氣的事。誰會把黃白菊花擺自己屋裡?
“格格?”山杏見她愣神,道。
“哦,不是顏色。是這菊花,你們這兒有擺菊花欣賞的傳統?”
“格格,菊花是高潔,是君子之花,而且這秋天,正是賞菊的節氣啊。”山杏撓頭,格格從大病好後,這兩年總是說出些奇奇怪怪的話來。
這看來就是時代上思想的變遷了。
“也對,秋天到了,除了菊花,也沒有什麼豔麗觀賞。”
耿新月對花草什麼的並不感興趣,倒是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燦爛,鍛煉鍛煉身體也挺好。
原主的身體,自己穿過來的這幾個月,也算是細細調養,好了不少,到底不敢怠慢。
“山杏,你去,把花放回去,叫上山桃,把雞毛毽子拿來,咱們玩會。”
“格格,你能想開就太好了。奴才這就去,前兒山桃得了幾個毽子,好看得很。”山桃小跑著,往宿雲軒去了。
宿雲軒位置偏遠,倒是個獨院,不用跟人合住。
山杏和山桃是她陪嫁帶來的,做一等丫鬟,還有兩個小一點的丫鬟,叫半夏和白芷,做二等丫鬟。
耿新月不至於虧待下人,但這倆是府上分來的,乾不乾淨不可知,斷沒有過分親熱的道理。
進府這段日子,她瞅著,這倆還算安分。自己做些什麼,那倆也沒有多話,這就很好。
“格格,咱們很久沒踢毽子了。”山桃、山杏跑得快,這麼一會兒,跑著就來了,手裡還捧著毽子。
“可不是麼,進了府,咱們三個就沒踢過。今兒咱比賽,輸了的去提晚膳。”耿新月笑道。
“那格格可不許耍賴,踢毽子我可不帶怕的。”踢毽子是山桃的拿手好戲。什麼花樣踢法她都會的。
“你指定不怕,我可得努力了,我十次裡有九次都踢不過你們。”耿新月說是,是原主的戰績。
至於她的戰績……
那是十次裡,有十次都踢不過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