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便不想再忍。”
“我今日也不妨明著告訴王爺,我們雖然拜過堂,但絕算不得是什麼夫妻。”
“若王爺還想像以前那樣拿捏我,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景墨曄聽到她這番話並沒有太過意外,甚至早有預料。
隻是縱然如此,他依舊十分難過。
他問她:“你想跟我和離?”
鳳疏影點頭:“如果王爺覺得和離有失王爺男子漢氣概,給我一紙休書我也沒有意見。”
景墨曄的眸光顫了顫,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你想和離,那便和離。”
鳳疏影已經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了,她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利落地答應。
他答應的太過爽快,倒讓她的心裡又生出了幾分警惕,總覺得他會有什麼陰謀。
她有些戒備地看向他,他卻坦蕩地伸出了受傷的右手:“我手受傷了,暫時寫不了字。”
“你若方便的話,這張和離書便由你來寫,你寫好後我按個手印也是一樣的。”
鳳疏影看向他那隻雖然已經包紮好,卻還在往外滲血的手,心裡一時間倒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他這傷是因她而受。
隻是和離之事,他今日允了,她怕夜長夢多,越早定下來越好。
她便道:“好,我現在便去寫。”
景墨曄點頭,鳳疏影便喚道:“巧靈,準備筆墨。”
隻是今日巧靈靈體受損,此時貓在角落裡休養,沒有聽到她的話。
鳳疏影想要起身,景墨曄攔著她道:“你行動不便,我去拿吧。”
他這一攔便將她藏在袖子裡的符掉了下來,下一刻,四周的景致立變,狂風夾著雷電朝他們襲來。
鳳疏影:“……”
她帶他在這個石桌前坐下,不過是因為她之前無聊在這裡布下了陣法。
隻是這個陣法平時不顯,但是隻要把特定的符扔下去,立即就能摧動。
她放在袖口的符就是驅動陣法的符。
她當時把這張符放在最方便拿的地方,為的就是如果景墨曄有所行動,她就能立即做出應對。
眼下意外的掉了下來,她伸手掐訣將陣法一收,這個大陣便又恢複成以往的樣子。
那呼嘯的狂風、刺目的雷電,似乎就隻是一場幻覺。
景墨曄看向她,她眼神坦蕩,微微一笑:“這是個意外。”
景墨曄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又從她的另一個袖子裡又翻出一張符。
他看向她的胸口,他知道那裡還藏著符。
他問她:“想殺我?”
鳳疏影坦蕩地道:“是的,我方才便說了,若王爺還想像以前那樣逼迫我,我不介意跟王爺魚死網破。”
“既然要魚死網破,那總歸需要做些準備。”
景墨曄幽黑的瞳仁裡有痛苦一閃而過,他卻笑了起來:“這確實是你做事的風格。”
“隻是你為何又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