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攝政王說你是剿匪被土匪所殺,這事我一個字都不信。”
景時楓扭頭看了一眼鳳疏影,鳳疏影微笑:“你照實說就好,我這人最是公正,最討厭彆人弄虛作假。”
若是以前景時楓有這樣的機會,肯定會直接說出是景墨曄殺了他的事。
但是他死後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很多想法都變了。
且他如今的處境,不管是太傅還是皇後都救不了他。
他方才看到景墨曄和鳳疏影之間的互動,這兩人分明是情意綿綿。
他如今知道鳳疏影根本就不需要景墨曄也能過得很好,但是他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要敢供出景墨曄來,他懷疑鳳疏影就能反手弄死他。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我確實是死在山匪的手裡。”
“那一次是我太過自大,拋下了侍衛往山裡衝,這才落得如此結果。”
太傅聽到這話滿臉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去剿匪?”
景時楓輕聲道:“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說到底都是我之前太蠢,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他說到這裡十分委屈地道:“因為看不明白,所有做下了很多蠢事。”
“我落得如今的下場,完全就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
鳳疏影發自內心地覺得,他這是死了之後,少了皇子的光環,倒是把自己給死明白了。
太傅原本因為景時楓死了,他有些害怕,卻又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扳倒景墨曄的機會。
隻是他聽到景時楓的這番話時,就又覺得景時楓還不如徹底死了。
這個沒用的東西!
人都死了,還這麼蠢!
因為景時楓這麼說了,那麼景時楓的死就和景墨曄再沒有一點關係。
鳳疏影大聲道:“如今找來人證,已經能證明林依存的死與那一日動手打他的所有人都沒有關係。”
“真正殺人的人,是已經死去的天師凶靈在殺人。”
她隻需要把事情提出來,證據自己是清白的,要不要判她無罪,由還是該由京兆尹來下最後的判詞。
正常情況下,凶靈殺人之事,沒有人會相信。
但是這事的目擊者原本就是景時楓這個已經死去的人,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他,這事不信也得信。
太傅頂著一張便秘臉道:“凶靈殺人,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鳳疏影看著太傅道:“你沒聽說過的事情,不代表就不存在,隻能證明你少見多怪。”
太傅冷著臉瞪她,她立即瞪了回去:“難道我說錯了嗎?”
“陳王殿下現在就站在這裡,所有人都看得見,也能聽得到他說話,他的供詞自然就是有效的。”
林依存的靈體被天師撕了,找不到他的,也找不到活人來做證人,恰好有景時楓目睹了這件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就得讓景時楓來發光發熱了。
太傅那一派係的人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們之所以會站在太傅那一邊,和景時楓也是有些關係的。
景時楓如今死了,卻站出來為他們的對頭做證,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怪。
有官員生出懷疑:“陳王殿下為你做證,是不是因為你威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