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單手背在身後道:“本王這幾日一直沒有回應你們,便是在查這些事情。”
“既然要查,那自然就要查得清楚明白。”
“卷宗上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去查驗真假。”
“若是假的,可隨時來問本王。”
那些官員被那些東西差點沒震碎三觀,那些證據隻要長了腦子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若太傅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他不僅品德敗壞,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這些年來,眾人對他的敬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他們這一次這般為太傅出頭,便顯得蠢不可及。
但是能在朝為官的人,都自認為是聰明人,絕不會承認自己蠢。
在這個大前提下,他們在心裡已經對太傅怨上了三分。
景墨曄了解京中這些官員的尿性,此時也不多說什麼,由得他們去看。
他布局了這麼多天,到今日也該收網了。
否則這些人怕是真的以為他好欺負。
半個時辰後,太傅被請了過來。
他此時一過來,眾人都愣了一下。
因為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麵色蒼白,頭發也白了大半,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景墨曄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十分意外,因為他隻是讓人圍了太傅府,並沒有動手。
太傅弄成這副模樣過來,在他看來那必定是太傅的苦肉計。
他此時有些慶幸他方才已經把太傅做的事情公布於眾,否則就太傅的這個模樣,就能激起那些蠢貨們的不滿。
有人走到太傅的身邊問:“您怎麼變成了這樣,可是景墨曄虐待你了?”
太傅沒有回答,而是顫微微地走到景墨曄的身邊道:“我有罪,我認罪,還請王爺放我一馬!”
景墨曄聽到這話,便知道太傅這是在以退為進。
太傅這副模樣認罪,看起來更像是屈打成招,或者逼迫招供。
景墨曄問道:“太傅說你錯了,你錯在哪裡?”
太傅回答:“王爺說我錯在哪裡,我便錯在哪裡。”
“隻求王爺高抬貴手,放府裡其他人一條生路。”
他這幾日被梅東淵帶進府裡的那些凶靈折騰的生不如死。
準確地說,不僅僅是他一人被折騰的生不如死,整個太傅府裡的其他人,都被折騰的生不如死。
太傅從那些凶靈的對話中偶然知道梅東淵是鳳疏影的父親,鳳疏影又是景墨曄的妻子。
所以他便懷疑梅東淵是景墨曄請來的。
太傅這人一向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他知道他們被這些凶靈纏上後,已經沒有活路了,那也不能便宜景墨曄。
所以,他一定要在景墨曄的身上扣上一個殘害忠良的名聲。
隻要這個名聲扣得嚴實,那麼景墨曄往後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景墨曄看到太傅的表情便知太傅打的什麼主意。
他看著太傅道:“本王不明白太傅這番話的意思。”
太傅一咬牙便跪在景墨曄的麵前道:“我知道王爺在意的是什麼,我也知道我擋了王爺的路,所以王爺才想要將我除掉。”
“我死不足惜,隻是府裡其他人與這些事情無乾。”
“我的孫兒如今還不足三歲,他什麼都不懂,還請王爺不要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