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笑道:“攝政王越是這樣做,就越是會失了人心。”
“等他徹底失去民心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這話蘇友良愛聽。
他問道:“我們之前派去攝政王府外的那些人有消息傳回來嗎?”
管事搖頭:“還沒有,但是看這種情況,他們應該還在那邊拱火。”
“我估計那邊應該已經亂了套,所以攝政王才會痛下殺手。”
蘇友良覺得管事的話很有道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以再拱一下火,如此一來就景墨曄就會成為千夫所指,攝政王的地位不保。
蘇友良想了想後道:“我決定親自過去一趟。”
管事有些擔心地道:“老爺親自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蘇友良淡聲道:“都這樣了,能有什麼危險?”
他說完眸光清冷:“再說了,富貴險中求。”
管事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便道:“我陪老爺一起過去。”
蘇友良點頭。
兩人收拾一番後便去了攝政王府。
他們到的時候,那裡哭聲震天。
蘇友良聽到裡麵的哭聲,眼裡有些得意,景墨曄果然是招了天怒人怨。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跟著。
雖然說景墨曄的戰鬥力很強,但是他如今是人心所向,隻要他能激起眾怒,就可以了。
景墨曄就算是再瘋狂,也不可能與全世界為敵。
更不要說,如今的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裡了,他覺得自己的出現,必定會如救世主一般,讓所有人激動。
所以他一走到門口便大聲斥責:“王爺雖位高權重,卻也不能不顧法紀。”
“你這般草菅人命,迫害朝臣,逼害賢臣,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他這話說完,在場所有人齊刷刷朝他看了過來。
太傅一聽見他的這番話,便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貨出場時說的話和他有異曲同工之處,卻是從一開始就踩進了景墨曄設下的陷阱。
太傅長長地歎了口氣,閉著眼睛不做理會。
蘇友良一過來也發現氣氛不對,那些哭的人也不是他以為的朝廷官員,而是一群衣著破爛的百姓。
他此時也沒有想太多,指著太傅道:“太傅乃皇上的老師,是文壇的領袖,讀書人的榜樣。”
“你之前無緣無故把太傅府圍了也便罷了,今日還當眾審他,半點體麵都不給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他覺得他的這番話力度十足,說得也極好,一定能引起眾人的共鳴。
可是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眾人不但沒有附和他的話,反而看他的眼神像看二傻子。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難道是他方才說的話還沒有說到關鍵處嗎?
他便又道:“太傅年歲已大,身體不好,這裡天寒地凍,你竟這樣折辱他!”
景墨曄聽到這話笑了笑道:“他德高望重?”
太傅閉上眼睛裝死,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說話了。
蘇友良這樣撞上來,那就是在找死!
蘇友良看到太傅這副模樣,隻當太傅已經被景墨曄虐待得不想說話。
在這種時候,他就更應該站起來,因為這是獲得聲望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