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聽到侍衛說這件事的時候十分意外,因為這事不像是許妃的行事風格。
隻是他對她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他沒有深究這件事。
他知道有金鱗衛在,如果許妃執意要出宮,他是攔不住的。
所以他便派人盯著許妃,許妃那邊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向他彙報。
景墨曄對許妃的要求一向極低:
她不作妖就好。
她死了最好。
他聽許妃說她快死了,他覺得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但願她不是在騙他。
昭元帝在屋裡等了很久,等許妃進來看他。
他對許妃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至於她身嬌體軟,曾讓他在無數個夜裡沉淪。
那種滋味是彆的女人無法給他帶來的。
他甚至都想好了,許妃進來之後,他要對她說什麼,如何讓她為他所用,再惡心景墨曄一回。
若是利用得當的話,她也許還能派上不小的用場。
隻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卻始終沒有等到許妃進來。
他有些遺憾,他覺得許妃進宮就是來見他的,她沒能進來一定是被景墨曄攔住了。
景時硯聽說了宮裡發生的事情,也收到了地道被封的消息。
景墨曄行事太快太利索,還派人順著地道往外走,端了他設在宮裡的一個暗樁。
他所有安排在那裡傳送消息的人,全部都被景墨曄殺了。
景時硯知道這是景墨曄對他的敲打,也明晃晃地告訴他:
皇位景墨曄要定了。
景時硯打開手裡的傳位詔書,仔細看了看,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封傳位的詔書他雖然已經拿到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他有些急。
他需要尋個合適的機會將這封詔書詔告天下。
如今景墨曄手裡的握有重權,他手裡的兵馬雖然也不少,但是卻都不在京城,而在江南。
他已經派人去將他的兵馬調集回京,隻是這事需要一點時間,約莫還需要十來天。
太醫告訴他昭元帝如今的情況不太好,可能撐不了這麼久。
如果昭元帝的在他的兵馬進城之前就死了的話,那麼他將會有些被動。
到如今他隻盼著昭元帝能活得久一點。
倒不是他有多孝順,事實上,他的昭元帝之間的父子感情並不深。
因為昭元帝對他一直都不太喜歡,覺得他的出身低,性子也不像他。
他清楚的知道,他和景墨曄之間是不可能和平讓出帝位,他們之間一定有一場血戰。
成王敗寇。
景時硯的手握成了拳。
正在此時,管事進來道:“王爺,出事了。”
景時硯問:“是父皇他……”
“不是。”管事打斷他的話道:“是許妃在生事。”
景時硯不以為然地道:“她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和景墨曄的關係也極差,她能弄出什麼事情來?”
許妃蠢這事是皇族所有人公認的。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做皇後而去和一群女人搶夫婿,也沒有哪個女人會放著優秀的兒子不要,去寵一個暴戾的短命鬼兒子。
管事的臉上有些難看:“她拿了先帝的私印,詔集了朝中的老臣,說有極重要的事情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