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阻止我爹不插手我和景墨曄的事,卻不能阻止他去報被殺之仇。”
巧靈說了句大實話:“主要是小姐想要插手也無從插起。”
“就你現在這副模樣,腿斷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動都動不了……”
她見鳳疏影瞪她,話鋒一轉:“我幫小姐按摩活活血,這樣小姐就能快點好起來。”
鳳疏影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廢過,如今躺在這裡,什麼事都做不了。
她這種情況,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等她的腿好些之後,就立即離開京城,這破地方,她真的是受夠了!
她看到斷腿,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景墨曄,她輕掀了一下眉,閉上眼睛享受巧靈的按摩。
當天下午,景墨曄便帶著人馬趕到京城,隻是他到京城的時候,被景時硯帶著虞山衛攔了下來。
景墨曄在看到景時硯的時候,眸子裡滿是冷色。
原本景墨曄對京城有著絕對的掌控權,景時硯帶著虞山衛打破了這個局麵。
兩波人馬在城門口相見,氣氛劍拔弩張。
景時硯看見他的時候喊了一聲:“三哥。”
他看到景墨曄滿頭的白發愣了一下,問道:“你的頭發怎麼了?”
景墨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指著虞山衛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景時硯回答:“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父皇,我不能看著他死。”
景墨曄冷笑:“你這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景時硯沉默了一會後道:“他畢竟是我父皇。”
景墨曄從懷裡取出從鳳疏影那裡拿到的虞山衛的兵符,問道:“這個你又要如何解釋?”
景時硯看到那塊兵符時眸光微閃,問道:“你為難她了?”
鳳疏影的死訊景墨曄沒有對外聲張,所有人都知道楚王府裡起了大火,卻沒幾人知道鳳疏影葬身火場。
景墨曄的眼睛通紅,深吸一口氣道:“本王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
“你隻需要告訴本王,今日你我的兄弟情誼是否已儘?你是否要與本王為敵。”
雖然景時硯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個和景墨曄抱有善意之人,但是景墨曄知道,皇族裡沒有親情。
皇位在前,親兄弟都互相一傾軋,更不要說他們隻是堂兄弟。
縱然景時硯在幼時,景墨曄有幫過他,但是那點情誼還不能讓景時硯放下心裡的野心。
景時硯沉默片刻後道:“三哥,對不起。”
景墨曄聽到這句話一點都不意外,卻終究有些難過。
他問道:“你把這個兵符給疏影,是想讓她去把兵馬調過來,然後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嗎?”
景時硯沉默。
景墨曄想起鳳疏影在院牆上對他說的話。
他如今雖然不太確定她當時話裡的真假,但是卻願意相信她想要幫他的心。
而他當時因為太後的死,情緒有些失控,做下了讓他悔恨一生的決定。
如今他來複盤整件事情,若不是景時硯把虞山衛的兵符給她,她大概是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